,楼道里没人。许盛:“你怎么来了?”“竞赛结束,”
邵湛说,“顾主任给竞赛生放了一天假。”直到邵湛跟着他回画室,许盛还没缓过来。邵湛进去的时候,画室里回来得早的同学聊天聊到一半卡了壳:“”“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了?”“我忘了,”
那位同学说,“我靠我被帅得大脑一片空白,刚刚进来的是许神的朋友?”后排座位宽敞,邵湛坐在许盛边上闲置的空位上,第一次打量这间画室——和之前他去过的康家画室差不多,墙上贴着范画,黑板上写着结构讲解,右边讲解了一下光源和基础色轮。“四小时晚自习,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先去寝室里等,”
许盛说着搞完了颜料盒,不得不去面对边上的颜料盘,他手缩在袖子里,铲颜料的时候都只露了半截出来,“我去洗一”下颜料盘。邵湛先一步把他面前的颜料盘拿了起来,怎么也是当过“许盛”在康凯家画室里熬过一小时的人,知道还得给水桶换水:“手都缩成这样了,我去洗。”许盛把边上那块脏了的海绵放在颜料盘上一起给他,毫不客气:“还有这个。”许盛一通操作做完,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说完又很没良心地说:“谢谢哥哥。”他这句话声音并不大,但架不住其他人竖着耳朵在听。他们画室里,有一个许盛就够震撼的了,有时候课间都会有其他画室的人特意过来看,现在又多一个,视觉效果翻倍。哦,原来是哥哥。其他默默关注的同学得到结论之后把头转了回去,心说:别人家的哥哥都那么好么。大冬天的,竟然愿意帮忙洗调色盘。这是什么绝世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