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区别在于数量多少,而不在于有没有,能不能。
更别说在武帝时期一度兴盛的公羊春秋学派,这个学派更加直接,说什么天子僭天,诸侯僭于天子,大夫僭于诸侯,一切问题的缘由都是天子做的不对才导致下面人做的不对,所以天子必须要以身作则。
核心思想就是天子如果犯了错,那么就没有资格责怪下面人对他犯错。
这套思想要是稍微延伸一下,那可就是天囚理论了嘶,不敢想不敢想。
这能满足汉帝国统治者们的需求吗?
秦已经变天子为皇帝,皇帝在地位上已经和周天子全然不同了。
大人,时代变了。
统治者对今文经学和今文学派的不满源于此。
而古文经学和古文学派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横空出世”了。
比起今文学派和今文经,古文学派和古文经更倾向于配合统治者,主动顺应统治者的需求从而创造出符合统治者需求的理论。
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指导方法,以周官礼对抗今文学派的仪礼,宣称周官礼是周公所作。
在实践方面,他们使用左氏春秋来对抗今文学派推崇的公羊春秋,并且也宣称左传当中所记载凡例的也都是周公所作。
反正就是抬出周公的尊号压制孔子,试图以此获得今古文之争的胜利。
当然,他们没有成功,因为今文经学发展更早,底蕴更加深厚,纯粹的是硬实力拼不过。
硬实力拼不过,古文学派又试图另辟蹊径,顺应西汉末年今文学派自己搞出来的传国易姓思潮,扶持王莽搞复古,一度使得古文学派大为兴盛。
结果王莽玩复古玩脱了。
古文学派也因此失败。
所以在政治上,今文学派始终占据优势,朝廷所立的学官——博士也始终都被今文学派的儒生们垄断,被官方承认的五经十四家法也全部都是今文经。
东汉光武帝时期,出于政治需求,他把被认为是古文经的左氏春秋立为官学,设立了博士,古文学派似乎看到了曙光。
结果在汉章帝时期的白虎观会议之后,为了统一学术认知,统一思想,左氏春秋官学地位被罢黜,古文学派受到严重打击,刚刚开始的半官方化进程也被打断。
自那之后,古文学派便只能继续在民间发展了。
但是所谓祸福相倚,古文学派被迫成为在野学派,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