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迎面走来一年轻男子,相貌堂堂,蝴蝶一看之下,差点惊呼出口:“范凡——”
那男子显然根本就没听到,匆匆忙忙从她身边走过,像是她完全不存在一般。蝴蝶叫
了声:“范凡!”
那公子根本没看见,没听见,她好像空气一样。
蝴蝶就在后边跟着,那公子径直来到了先前种花树的庭院,蝴蝶也跟了过来,就见那公子坐在花前的石凳子上痴痴看着花,那专注的神情,让蝴蝶觉得甚是好笑,原来是个花痴啊!
忽然来了个年轻的少女,端着盆水,放到那公子的旁边,柔柔地说:公子,水来了。水盆里还有块丝巾,那公子就拥着丝巾一片一片地擦拭着叶瓣。动作仔细而轻缓,深怕伤到叶瓣,蝴蝶不由一阵感慨,果然是个花痴。显然还不是一点点的痴,都痴到骨子里去了。那叶瓣在水的擦拭下,果然愈加水灵滋润,看起来仿佛透明的。
那年轻的少女就这样站在边上,深情地凝望那公子的一举一动,但不敢打扰他,她知道,这是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一件事。那花瓣上,竟然低落下水来,倒好像情人眼里的泪水般晶莹剔透,看了却无限伤怀。
看到那公子如此深情,蝴蝶心里也突然感慨起来,她很想走上去,说几句慰藉的话,不过却哽咽在喉,一股幽情心里升起,让她不能自已。
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头,回首一看,原来是何玉然不知道何时又回来了,说:“你该回去了,你不能长久留在这里。”
“可是爸爸,这是范凡——”
“你记住,若非相欠,不会相伴。这世间一切姻缘自因开始。还有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你就是那株花树的神,蝴蝶。回去吧!”
蝴蝶感觉身子重重一阵,跌出梦境,醒过来一看,原来手机不知为何一直在身边震动不休……
蝴蝶恍惚间似乎醒了过来,浑身汗津津,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感觉一侧身子一直在被什么震动,伸出手一摸,原来是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庄有生的来电。
蝴蝶有些愕然,她从来就没接到过庄有生主动打来过电话。不过此时,蝴蝶意识还有些不清,一则高烧烧了一整天了,二则,她从昨晚到现在颗粒未进,滴水未饮。
高烧不仅消耗的是她的精力,也消耗了她平时敏捷的思维。
她勉强接通了电话,那头依然是庄有生惯有的冷淡的声音,他问她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蝴蝶含糊不清,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