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蝴蝶接了电话,他就有些焦急,一字字说:“你出来开门,若开不了门,我叫人上门开锁了。”
蝴蝶找了身衣服,抖抖索索披着下床,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颤,挣扎着来到门口,勉强算是开了门,就看见庄有生赫然就真的在门外站着,保持着一贯那种冷峻的表情。说实话,蝴蝶最不愿看见这副嘴脸。
就在这时就听见旁边隔壁人家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庄有生一个健步就进了房间。
还未来得及说话,蝴蝶已经感觉吃不消,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哦哟”一声竟直挺挺往后倒去。庄有生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她,她已经软软倒在自己的手臂上,庄有生一把抱起蝴蝶,连鞋都来不及脱,直接冲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感觉她迎面呼出的气体滚烫燥热,身上也是一片烫手,还在不停颤抖。额头黏糊糊的,也不知是汗还是什么。看起来说不出的憔悴。
庄有生为她盖好被子,房间里弥漫着股说不出的怪味。
这都病成了这样?再不去医院,怕是要烧坏了。
庄有生坐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想到,必须去趟医院了。
他扶着软踏踏的蝴蝶,在散乱的床上找了衣服给她一件件穿上,看她还是簌簌抖动个不停,就又打开衣柜,在里面找了件羽绒服,给她裹上了。然后一把抱起了她,匆忙下楼。
蝴蝶再次醒过来时,看见庄有生就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街景,背影有些沉默,让她想起,他本来就是个孤傲冷漠的人。
蝴蝶转头看了看,原来自己居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走廊上全是挂针的病人。蝴蝶心里明白,一定是庄有生送自己来了医院,此时自己感觉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昏昏欲睡了。
她心里不由很是感激,原来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倒是始料不及。
她睁着眼睛,直勾勾看着悬挂着的药水瓶里的点滴一滴滴往下落,脑子里忽然又回想起先前的那个梦境,记不清楚里面到底梦到了些什么,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看到了爸爸,还有一株什么花的,还有那个庭院很是让她留恋。
她想:自己真的好久没有梦到爸爸了,自从爸爸离世后,似乎很少会进自己的梦境。只是,梦境里爸爸到底和自己说了些什么?可是无论她怎么回忆,那记忆毕竟碎裂,很难完整地拼凑到一起。
倒是那个园子,让她痴痴想了一遍又一遍,依稀还记得园子里的那些景致,那些小巧精致的亭子,那清透蜿蜒的池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