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蝴蝶也是说不出的心情郁闷,怎么就不知不觉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然后又自己钻了进去。一想到要和那张冰冷的脸一起吃饭,就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把外卖往旁边一推,整个就不想吃了。
星期六一整天蝴蝶都有些魂不守舍,总是想着晚上的约会,觉得自己真是愚蠢之极,本来美好的一天,窝在家里看看片子,听会儿音乐,却还得和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面对面吃饭。
她总是不能忘记,那次采访时,庄有生看自己的眼神,那么鄙视,那么不屑,甚至还带着种轻蔑。对她很是伤害。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无视过她,这样冷淡地对她。虽然他的确在她生病时照顾了她,但这不代表她对他的感觉有所转变。
说实话,他即使这样照顾她,也是冷冰冰的照顾,大多数时间一个人呆在窗口,或者坐在那里,两个人彼此沉默。
蝴蝶望着天花板,数着上面有多少个坑坑洼洼的小洞,而他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滴瓶里的点滴。
她几次想开口叫他回家,自己可以一个人回去,不过还是算了,说了也等于白说,这种男人你很难左右他的思想。
蝴蝶觉得那晚可谓是漫长,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蝴蝶坐在蒲团上,晒着太阳,懒懒的,有些发困,就给自己沏了壶茶。
前阵子一直在吃感冒药,都不能喝茶,眼下,实在觉得自己需要来壶滚滚的茶,方能聊慰那压抑许久的茶瘾。
她看了看茶杯,想起那晚庄有生是坐在这里喝过茶。
那天上午他走后,她收拾房间时,看到一只蒲团移动到了阳台的门口,那只杯子还有茶壶都被移到了那里。
想必他夜晚,坐着那里,一边看着外面,一边品着茶。倒是很会享受。
他用过的那只茶杯她洗完后,就一直搁在边上。
那本是她最喜欢的一只茶杯,翠玉的,看上去晶莹剔透。没想到他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么随意就用她平时惯用的杯子。
蝴蝶想,也算是他眼毒,这只杯子是她所有茶具中最贵的一只。
可是既然他用过了,自己就万万不能再用。所以她就一直搁在边上,每每看到,有些肉痛,有些无奈。这只茶杯家里没有第二个了。
她又从茶具盒里另外拿了只紫砂的小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整个下午就神思恍惚地时而逗逗鱼缸里的鱼,时而望着窗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