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样,主动上门被套。蝴蝶咬了咬嘴唇,听他怎生说下去。
“上次林漠田让我给你画幅画的事,你还记得?”
蝴蝶猛然想了起来,那还是年后的一次饭局上,林漠田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提出了让庄有生给蝴蝶画幅画。蝴蝶当时一再推脱说:不用了。
林漠田就摆出一副尊者的口吻说:小何啊,要的,让有生给你画幅画,有生啊,这事就交给了你。
他是泰斗,是前辈,他习惯了颐指气使,他的话谁敢不当回事?你若真不当回事,说不定哪天他就给你个好看。
其实当时庄有生对蝴蝶并没什么好感,一点感觉都没有,听到这事,也有些心烦,不过当着那么多绘画界老前辈的面,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就不情不愿地应允了。但是事后也是寻着托词一再推延,想大家慢慢忘记也就是了。
蝴蝶当时只是奇怪,这本来是林漠田说要给自己画画,还在他画室里让她站了几个不同的角度,观察选景,怎么突然就把这皮球一下子甩给了庄有生。
后来一想也是,林漠田位尊事多,光绘画界一揽子的活动就够他忙乎,还要掺合别的各种出席活动,整日里颠簸在各色聚光灯下,哪有心思和闲情还提画笔?只是可能觉得当初答应过自己,不好就这样黄了。
其实,蝴蝶根本就不想画什么画。
都过了几个月了,蝴蝶早将这事丢到了爪哇岛去。不想庄有生忽然一提,让她不觉惊讶。
“这事我看也不必了,我觉得林老师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蝴蝶尽量让自己显得毫不在意。
“可是我倒是不这样想。今天既然来了,我想先画些素描。”
蝴蝶忽然情不自禁叫了起来:“我不画裸体画。”
她这突如其来地一叫,让庄有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语气都似乎温柔了:“放心,我没那意思。”
是的,庄有生当然有这个想法。
他都忘记自己是多少年前画过裸体画了,那还是在美国上学时,那时的模特有些是美国女孩,也有些土著女孩,也有黑人女孩,浑身皮肤黑得发亮,却是紧致细密的好像那深海中的黑珍珠。
要说皮肤,白人女孩的皮肤真的不能和黑人女孩相提并论。
世界各地的女孩都有,金发褐发黑发,无论生的好与坏,在他的眼里,欣赏的不过是她们立体的身躯,而不是那张脸。脸对他来说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