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经成了家里的主妇,每天烧饭必须是她掌勺,她妈妈只是做个洗菜的下手。
蝴蝶就小心地问起她婆婆可来看过孩子。
没想到这随口的一问,倒是勾起了方芸的痛处,她冷哼了一声,说:“来过,很快就走了。就留下点鸡蛋就完事了。”
方芸虽然没有细说,不过显然她有很多难言之隐,只是她先生就在卧室,所以不便说,神情中那满满的愤怒和怨气,一下子让她的脸看起来铁青扭曲一般的可怕。
方芸从来就没有在蝴蝶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情,这让蝴蝶忽然变得很惶恐。虽然她隐约感到他们之间是有些问题,不过显然问题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一下子,蝴蝶更加变得如坐针毡,她很后悔自己来,早知道不应该来的。不过好歹把这顿晚饭解决了。
方芸妈妈快速而麻利地吃完后,就进卧室把孩子抱到了她的房间,她先生一脸睡意地上桌吃饭,一顿饭也是闷头不响。
蝴蝶和方芸对坐着,突然间也变得没啥可说的。蝴蝶只是干干地赔着笑。
方芸总是一边夹菜,一边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和蝴蝶搭话。说了些大学里的事,蝴蝶偶尔提及了廖英晨。
方芸就笑笑说,真的,你真的遇见她了?她怎么样了?还是那个样子吗?我说不?上次我是看到过她的,不会看错的。
蝴蝶说,也没说什么,她那天也另外有事,所以只是留了个联系方法,说以后再联系。
方芸作为一个已婚的女子,已经渐渐表现出了对那些俗世凡尘的八卦苗子,而且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好奇心,不遮不拦地直直就问,而且大有一问到底的架势。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看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就开始对别的女子的命运感兴趣。虽然并无恶意,不过若是能听到些需要让人可叹可悲的事,或许正好平复一下近来自己生活上的诸多不愉快。
女人总是从另外一个女人的悲惨命运中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最可悲,从而达到自我安慰。
蝴蝶没想到方芸居然会这样关心廖英晨的事情,可惜自己真的是没好好问。
蝴蝶只能尽量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使这样,方芸还是显得意犹未尽地不满足。坐在那里歪着头,带着古怪的笑容。
现在不知道为何,蝴蝶每次从方芸家里出来,总有种解脱的感觉。他们家那种隐形的压抑氛围让蝴蝶神经紧张。
整个家庭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