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讪笑了一下,说:“你应该叫我的,没弄脏你的新沙发吧?”
庄有生看都不看一眼沙发,伸手拉过毯子,拿去了卧房。等他出来时,拿出一副画卷来,就放在地上展开给蝴蝶看,算是现代仕女图,画的是半生,光影斑驳色调低沉,朦朦胧胧的一瓶海棠后悄然有个宛约的身影。
蝴蝶看了看,的确有点像自己,不过不能算很像,看着这画,倒像是觉得在看另外一个人的画,不过画毕竟是画,不是照片,画中人是经过画家在内心重新整理碎片,组合出来的模样,多少带着画家自己的臆想。
好比,这画中人怎么看怎么一个忧伤的情绪,蝴蝶就诧异了,我看起来有那么忧伤吗?
蝴蝶心里在想:原来也就这点水平。我还以为能画成什么样的国色天香,惊天地泣鬼神哪。
不过脸上还不能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不住赞叹说画得好。
庄有生神情严肃地看着画,然后默不作声把画卷了起来,装入一个筒子里,交给蝴蝶说:“画得不好。”
蝴蝶说:“你画的人比我都好看。”
“是吗?”
“真的,我该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蝴蝶腋下扛着画,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包,就准备往外走。
他淡然说:“这里出去没有车可以坐。”
蝴蝶一听就不言语了。
之前庄有生本想叫蝴蝶到画室去,因为他的画还缺最后的一些润色。
自从上次和蝴蝶见面后,庄有生就开始了画,断断续续,其实持续了好几个月,倒不是自己偷懒,实在是事情也多,工作的事情,房子的事情,还有拍卖行那边的事情,总是各种事情汇集了一处他天天忙得焦头烂额的。
基本上总是每天夜晚到凌晨时这段时间是他脑子最清醒和精力最集中的时刻,他就呆在画室里,凭借着印象中那些片段的记忆,画上几笔。不过一直不是很满意,反反复复重画了好多次。
一直到上个月,大致把家搬好,所有东西都堆成一摊,来不及一一拆包整理,先急着把画室安置好,才相对专心起来。
每天回到家,一空下来就会来到画室,站在画卷前看上许久,越看越觉得很喜欢,干脆就动手画了两幅。
想着,一副送给她,另外一副就自己留下。那一副就藏在了他自己的书房里。反正平时也不常来客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