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倒水,煮饭洗衣,还陪着孩子功课做到深更半夜,再忙着煮宵夜伺候。
他把儿子往学校一送,然后就啥事都不管了。
他洒然一笑说:还要管什么?读书不是他自己的事情吗?要我操个屁的心?
老马的确不操心,他无所谓儿子考上什么大学。他说:想要读书的人,自然要读书,不想要读书的人,你整天逼着也没用。逼急了说不定嗝屁了。我一直对他说,你自己决定想考什么大学。就算不想考大学也没事。将来的路是你自己的,想怎么走,都可以。
说这话的父母是要有气魄的,大多数父母一定胆战心惊,最好能安排到孩子盖棺定论的那刻,才放下心来。说不定还不放心,担心他下辈子会怎么样?至于他学习工作结婚生子,哦哟,统统是他这的这对爹妈需要这辈子操心的。
蝴蝶他们都替老马担心,他倒是真的无所谓,说:我儿子他自己还蛮上心的。平时一直在学校住着,好像学习还可以。偶尔回来我就烧点好菜给他吃。
老马平生两样爱好,一是云游,而是做饭。
蝴蝶坐在老马对面,老马仔细观察了下蝴蝶,然后呵呵笑着说:“小何啊,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哪?”
蝴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脸,说:“怎么没变了,都老了。”
老马和蝴蝶算是认识最早,掐指算来,都快十几个年头了,他们两个居然在两个单位意外遇上,一处工作。
本来老马和蝴蝶之间并没什么交情,但是经不起这反反复复地磨合,渐渐就磨成了朋友。
老马一脸和煦的笑容,说:“嫁人了没?”
蝴蝶脸一红,嗫嚅着说:“没人要。”
老马笑得更开心了,说:“不会吧,说笑了吧。”
蝴蝶继续红着脸,就像那森林中的一只红脸鹦鹉,说:真的没人要。
老马就喝了一大口酒,说:那就喝酒。
不多会儿,潜水鸟来了,蝴蝶老远就看见了他,双手插在衣袋里,耳朵里还带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身上背着一只黑色的双肩包,一副悠闲的神情,由远而近,显然早就看见了他们,就更不着急了。
蝴蝶忽然间心跳加速。捏着酒杯的手居然有些颤抖起来。
这一别算来真是快四年的时光了。上次电话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多少次梦里相见,都是那般朦朦胧胧,连个影子都看不真切,只是依稀觉得神情很是纠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