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重玚重新让服务生换了茶,眯着眼说:“喜欢,以后要常来啊。我这里也是寂寞的很哪。”
重玚坐下陪着他们喝了两盏茶,就起身离去了,毕竟还有几个女眷在场,两个男人拿腔捏势地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搞得大家都很拘谨。
高若涵虽然是个大学讲师,不过生性也有些散漫,平日学校里也是云来鹤去,谁都不知道谁在干嘛。
坐着这些时间,这茶虽说满嘴清冽,但是毕竟无趣,有些神思淡淡起来。
蝴蝶虽然也是久经此类场面,不过这次来毕竟不是为了工作,纯属散心,这么正儿八经地挺直着腰杆坐着,也觉疲累。况且,还要不断赔笑应承,渐渐眉宇间就显出了懈怠的意思。
要说重玚虽说整个家族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不过此人天生最最不喜欢的就是生意场上的事。
年少时就励志要做个闲人。
年少时常年漂流在海外,面子上说的好听是求学,其实也没求过什么正经的学,不过就在一个不算有名的大学得了个研究生的文凭,修的还是远古的哲学,之后就再也不愿在学校这种地方留恋。据他说,那地方实在是荒废了人生,污了他的灵魂。
他的人生哲学渐渐变得很是古怪,就是喜欢挑战各种极限事情,不思归家,甚至都不愿在一个地方久居。
二十来岁的时候,就世界各地乱晃,有一阵子干脆跑到一个海岛上独自生活了个把月。
当时他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家里人还以为他遇难死了,连丧事都办了。母亲自幼最疼这个儿子,为此悲伤难过了不知多久,哭掉不知道多少眼泪。
不过某天他突然又自己明白过来,收拾了散乱的心,驾着船离开了孤岛,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文明世界的机场上。
警方都为此搞得很难堪,因为失联太久,基本已经列为失踪人口处理了。而家人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看着他神悠悠坐到饭桌前,一家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如此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注定不是可靠的接班人。家人也拿他没辙,好在他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大姐,这些人足够继承料理家里这一大堆庞大的事业。他这个幺末弟弟自然是哥哥姐姐自小宠爱的宝贝。他想怎么地,就这么地了。
不过随着年纪增长,他这种散漫不羁的性格倒是有所收敛。
这两年不常到处乱跑了。忽然看上了一处山谷,就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