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被吊足了胃口,却迟迟得不到释放,梦境中居然春梦绵绵。和那个柔发少年少不得一番缱绻缠绵不断。
她也记不清这少年到底是何人,面容很是模糊,只是那眉眼清俊温和,一忽儿觉得像是重玚,一忽儿又感觉是毕霖,一忽儿便认为是潜水鸟,总之异常诡谲。断断续续醒过来几次,身子仍因突然惊厥而兀自发颤。
早晨被一些不知名的山鸟,一阵随着一阵清越的鸣啼声唤醒。
那鸟声也甚是奇怪,时而感觉在云霄,遥遥的,随风荡开,直达天际,感觉铺满整个山谷。时而又像是就在窗前,特别惊心嘹亮,一声一声都让你心惊肉跳。好像是两只鸟在那里对歌,比试着歌喉。
蝴蝶幽幽转醒之际,发现房间中晨光朦胧,稀疏的微光中,兀自落落地看着房中的陈设,一桌一椅都仿佛带着亘古的静默,有些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恍惚。
说来也奇怪,就在她转醒之际,那些顽皮恶作剧般的山鸟不知道飞到了何处,窗外瞬间宁静了下来。
蝴蝶看了下时间,还很早,料想高若涵他们应该还没有起床,就在床上再躺躺。
感觉这山里的清晨的确很不一样,可能夜晚寒冷,窗户上居然有些薄薄的雾气。于是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种江南水乡,晨雾缭绕,晨炊袅袅。青石长街上挑着担子的生意人关门上路开始一天的买卖,吆喝声飘向长街尽头,人生就是从这清冷的早晨开始。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熟悉的香味,隔壁人家的小妇人在大门口梳理长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