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蝴蝶心想:难道这一下午都在睡觉?
也是,看着天气,阴沉欲雪非雪的,除了睡觉还有什么好活计可干的?
高若涵散散地瞄了眼蝴蝶,算是同自己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你不来,说不定我还没醒哪。昨天晚上忙了一个通宵,哦呦,这头,倒快不是我的了。坐吧,无极。
她就蝴蝶在客厅里坐下。自己委身在另一把椅子上落座,托着下巴,一只手还不断揉着后脖子。
哪里做了饭了?旁边厨房空荡荡,连个菜的影子都没,中饭吃剩下的外卖还搁在桌子上,都未及收拾。
蝴蝶不由暗暗纳闷起来。不过心里却是明明白白地像面大镜子,光亮光亮地,大抵若有女人莫名其妙找你说吃饭实则是她心里有事,需要找个人来说话。
吃饭么?
这到还好,蝴蝶素来自嘲天生半个仙胚,只要不至于饿死,或者不会强行塞给她那些软踏踏,黏糊糊的生猛海鲜,血淋淋地让她毛骨悚然就行。哪怕是一杯茶,都可以喝出神仙快活的滋味。
蝴蝶淡然地坐定。
这阵子她的确已经自我疗伤完毕。算是自己给自己做了大半个月的闭关修行,不见朋友,不见外人,甚至连林漠田和庄有生都轻易避开了。
虽然苦闷了些,不过让她明白一个道理:这人家害你实属没办法预料的事,自己可是千万不能为难自己。不能为了这事就让自己一个跟头栽倒起不来,这就不好了。
这世上再有想不开的事,就看你是否一根筋了。
爸爸在世时一直教导自己说,做人要大气,不拘小节,更不能猥琐。
不知怎么,这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倒像是箴言一样,想着就感觉茅塞顿开了些。虽然每次也只能开一丝丝,不过一丝丝的开,总比一点不开来的好。
慢慢的一丝丝的敞开,倒是让她逐步看淡起来。后来,自己天性中那股遇事不惊,随遇而安的态度开始占据了上风。每天依旧恢复上班采访,偶尔照样和同事出去快活。
高若涵忽然像是猛然惊醒一样,说:哦,我还没给你倒茶,咖啡怎么样?上次伊斯坦布尔带来的咖啡还没喝掉。你那喝掉了没?我再给你些?
高若涵一向是个大方豁达的女子,虽然外表倒是不像,看着像是那种心计沉沉的女人,其实不然,这点蝴蝶也是知道的。
那会子和爸爸一起生活时,爸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