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个老妈一样,罗列了一堆如何伺候大老爷们的方法,从做饭洗衣,到端茶倒水,林林种种,端的是齐全细致。
高若涵简直就快岔气了,自付:按她这道理,这女人嫁男人,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听着倒不像是妻子,像是娘姨。哼!当年和何玉然生活时尚且不是如此,自己懒散的时候,老何也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实在看不惯,他自己撩袖子干。
这点回想起来,倒是应该大大地给老何一个拥抱了。
高若涵独自一人喝了一晚上的鸭汤,最后把肚子都撑成了皮球。
挤在两个女人中间,毕宇辰算是完全没了手腕,心里苦笑不迭,脸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在他看来,这家务案,实实比所有案件官司都要来的棘手和麻烦。
自己受理过多少诉讼案件,无论什么样难审的案件都处理过,眼下却显得一筹莫展。
这世界上,公正二字永远是对他人而言,换了自己身边的人,孰是孰非,你又能如何清算?
末了,他无奈地看看高若涵,这一晚上的陪笑,脸上的肌肉都快僵化了,轻轻说:你自己先回去,孟玥她对这里不熟悉,我得先送她回去。
说毕,就充满焦渴地看着高若涵,他深怕高若涵对他翻脸。
这一晚上他其实一直处在这种不安和忐忑当中,总算熬到了现在,既然面也见了,话也说了,大家已经商定过几天再去一次花坞蘋汀,毕竟这是毕霖工作的点,而且据那里工作的人说,老板曾留言,说最近可能要回来。
兴许见到老板会有消息,也未可知。
汤足饭饱,毕宇辰觉得有必要赶快把两个女人分别送回各自的地方。
她们不奔溃自己已快奔溃了,一顿饭搞得心力憔悴。
高若涵一副幽怨无度,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去吧。开车小心。
那晚,高若涵回到家后,就一直坐在客厅里出神,一直到毕宇辰很晚回来,开了门,看见她还坐在那里,连鞋都未脱,包就扔在地上,衣服都没换。
毕宇辰红着双眼,捧着她的脸说: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高若涵至今都记不清那晚毕宇辰到底对自己说了多少遍:都是我不好。
亏得他还是大法官,公堂之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如今却像个结巴一样,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蝴蝶盯着高若涵,憋着不笑,说:高阿姨,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