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重新续水。据说是难得一品的小红袍,茶汤金色透清,色香具是绝伦。
他们五人分为两桌,每一桌上都摆着六碟子的点心,各色精致的甜品,都是花坞蘋汀最好西点师的拿手之作。
蝴蝶听那边训话听的高兴,这里一个个甜品轮番尝过来,吃的舒心。在她看来这无疑就是度假。高若涵看着蝴蝶高兴,自己也就稍稍安心了不少。
她们两个边斟边饮,好不逍遥快活。吃饱了,两人就携手出了会所,到外面散步去了。
今日算是难得的冬阳,这山里云淡天阔,阳山更显得暖旭温和。会所边上丛菊斑斓,静香盈袖,虽是一奁秋意,却苒苒溶溶,让人顿生幽情。
蝴蝶负手站在那里,近处霜溥盛菊,远处山色倚晴空,一派天光潋滟。
遥视着远山,心里的阴霾似乎渐渐褪去。
她想着,回城后该给潜水鸟打个电话,问问他在老家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这段时日两人分离,也不似之前那般热络,生生竟有了种两处沉吟各自知的意味。
这僵局自然是要打破的。
她琢磨着那天自己对他委实冷淡了些,该找个机会缓和一下彼此的气氛。
刚兀自出神,发现高若涵已经不知去向,身边恍惚有个人闪过,还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回首一看,却是毕霖,他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蝴蝶也一笑,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地说:批斗会结束了?
说完后,蝴蝶实实有些后悔,做人实在不能这样落井下石的,忒不地道了。
毕霖倒是恢复得快,一副潇洒飘逸的容颜,干干一笑,说:没事,习惯了。
说实话,这习惯二字,让蝴蝶听来颇为沉重。
这人要到习惯该经历怎样一个漫长的过程。想必他整个少年时期过得甚为不易,终日要面对情绪起伏不稳的母亲,想到此处,不由生出一丝悯惜之意,默默注视着他那充满年轻容光的脸,不知道该如何慰抚一下。
不过搞得如此狼狈喧哗,也是不该,蝴蝶忽然说:你都知道你妈这脾气,你就这样玩失踪也真是不该。
蝴蝶还是没忍住拿出了一副教训人的口吻,虽然这语气还是相当的和婉,不过实实在在带着种*的意味。说实话,长这么大,蝴蝶还从来没有*过任何人,不过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郎,这活干的委实莽撞了些,出于好心也是要提点一二。
毕霖笑得益发干了,说:姐姐也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