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哪瓶好,哪瓶不好,反正都是浓郁的果香,让人欲罢不能罢了。
所以对于重玚的问题,蝴蝶好生为难,觉得瓶瓶都好,没有一瓶是不好的。重玚后来也就不问,大家纯粹喝酒而已。
一直到暮色四起,霞光氤氲,毕霖说要去换身衣服,然后准备去健身房上班。
蝴蝶这才恍然,自己居然已经叨扰了他们两个一下午的时光,委实有些过分,是到了该起身告别的时刻。
她勉强站了起来,捧了捧胸口,免得打嗝冒出酒气,脸上有些发烫,心里像是盛开了娇艳的一朵玫瑰花,五彩斑斓。
酒喝到这份上其实是最快乐的,再喝下去就容易感觉难受,如今脑子有点晕,但是还算清醒,神思有些飘忽,当真有种谪仙的逍遥快意。
她辞别了重玚,一脚高一脚低地回去。毕霖本来想先送她回去,但她死活不要,说:你去忙你的,姐姐没事,这点酒,没什么。
毕霖很关切地看着她红红的脸,一再说:我送下你,没事的。
蝴蝶其实很想一个人感受这快意的一刻,并不想马上回客房,所以故意支开了毕霖,推了把他说:不用,我想,想,嗯,一个人走着回去。慢慢走回去。
毕霖怔怔目送蝴蝶离去的背影,听见重玚在别墅里唤他,一甩头,就拧身进去了。
再美的地方也禁不住长久居住,何况一直是在城市中居住惯的人,山里的生活毕竟冷清和寂寞。
山里除了那寥寥的一山一水,永恒的寂静和落寞。任何过年的气息都没有。
花坞蘋汀的大堂里也摆着一拉溜的血红的圣诞花,各种装扮也尽量喜气一点,但装饰不过是装饰,那些都是死寂的,人还是喜欢往热闹的地方一脑袋扎进去。
蝴蝶夜晚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看电视新闻,上面报道了年中如何热闹,简直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城隍庙又是如何的不堪人流挤兑,镜头所至到处是衣袂成云,人海茫茫。
也许以往的那些年,蝴蝶对此是相当的不待见,甚至厌烦,从心里而言打死都不愿去凑这个徒劳的热闹。但眼下,看着这些画面,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神往。
这山里太清净了,再如此清净下去怕是整个人都要疯了。
虽说如今过年的确没有旧时候那么重要,或者说那么有年的气息,但是这摆在那里长达半个月的假期,依旧还是让所有人按捺不住去遐思一番。
和亲人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