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多么冲动和不羁的年华。
如今她再也不会做出这等荒唐无聊的事情了。
但是对于陌生的地方,蝴蝶会不自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愉悦感。
眼下,她坐在这个完全陌生的餐厅里,距离城市百米高空,上接青冥,浩瀚宇宙,下临城嚣,俯仰人世,思量古今,几度斜晖,若不能白首忘机,实属蠢物。
蝴蝶彼时心情尚好。
上了海鲜汤的那一刻,蝴蝶就开始不安生了。
要说这海鲜汤做的其实很是清淡鲜美,但是蝴蝶都来不及跑厕所,哇地一口就吐了出来。当时庄有生就震惊了。
蝴蝶一手用纸巾捂着嘴,一手捧着胸口,脸色煞白如纸,瞬间血色都没了。
他不明所以,怔怔瞅着蝴蝶,失声问道:你怎么了?
蝴蝶睁着一双无比幽怨的眼眸,水汪汪的,看似里面正波涌浪逐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必须捂着嘴,深怕一张嘴,又很不友善地狂吐起来。
庄有生算是懵住了。菜一道道都上齐了,但是蝴蝶却什么都吃不下。
庄有生很是不安,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当中疏忽了什么,一个劲地问蝴蝶:你怎么了?好点了没?病了?到底怎么回事?
蝴蝶此时已经被折腾的有些筋疲力尽,即使天下最最美味的食物摆到面前,都不想看一眼,也不想闻一下。她头脑发沉,有些倦怠。
她惨淡地一笑,喝了几口水,勉强把胸口那不顺压了下去,然后说:我,我没事。
庄有生小心地说:你病了?脸色这么白。
蝴蝶笑得更惨了,简直是笑中发苦,说:不是病,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辜负了你这一桌子的菜。我吃不下。
庄有生并不在意这些菜,一直盯着蝴蝶,他若有所思,作为一个漂浮半生的男人怎么会看不出一个年轻女子忽然间这样的一反常态?
忽然间目光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些不确定,生生说: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生生戛然了。
蝴蝶怯怯地红了红脸,这事有些不可告人,本来蝴蝶以为自己佯装的还挺好,虽然身体有些发福,但是好在平时自己也没有恶补,所以虽然快三四个月了,但是腰倒也不是很圆,加上她如今穿的都是那些宽松飘飘的衣服,一般也是看不出。
即使上次高若涵来她这里关心一下她的生活状况,也任没有察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