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木愣愣看着窗外,可以发很长一段时间的呆。
发好呆,感觉依旧头昏脑胀,为了强迫自己不再进入睡眠状态,就会给自己泡上一杯很浓的咖啡,来提提神。但是往往咖啡都凉了,她却还在恍惚迷离中游荡,靠着椅背都会酣酣又睡过去。
几觉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被绑上了沙袋一样,沉重疲乏。在房间里走动时,那种迟缓和梦游状态,都有些行尸走肉。
要不就干脆晃荡到鱼池边上,甚是无聊地逗弄鱼儿,自言自语一番,说着说着,都会不觉眼泪滑落。有次她莫名痛哭起来,依靠着鱼池边上的石头,止不住痛哭了许久……
止鸢接回来后,又是等待他从画室里出来,才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忽然觉得,这空余的时光若不找些事情做,她简直在过早地进入老年状态,简直就是进棺材的节奏。
她甚至每次在饭桌上,都不愿多说话,不愿听到庄有生在那边很是关心地问自己:无极,你今天一天都在忙些什么?
更不愿听庄有生说起他的学校,他的工作,他那边一副成功男人的傲然样子,让蝴蝶自惭形秽,无比的自卑。
蝴蝶总是支吾了一下,然后随意编了些借口,庄有生默默笑着,也不多问。他对如今的生活没什么不满,只要每天看见动人温柔的蝴蝶呆在自己身边,他就很满足了。
他也从来不过问蝴蝶到底一天都在家里干了点什么,他甚至也压根没想到蝴蝶内心正在饱受着空虚的煎熬。也没察觉,蝴蝶那清澈明睿的眼眸正在变得混沌幽怨。
当然,蝴蝶也不会和庄有生袒露这些幽暗的心事,更不会让他察觉自己正在腐烂变质,好似一只新鲜红润的苹果,里面的心已经开始烂了。
她自己明白:蝴蝶啊蝴蝶,原来你是如此耐不住寂寞和平庸的女人。
才不过四年的光景,就已经快按捺不住了?想逃跑了?
很多次她甚至都想干脆搬回自己的家居住,然后外出找份工作,无论什么工作,好歹找份工作,不要这样闲着糜烂下去。
但是她又不敢和庄有生说,因为她知道庄有生并不希望她出去工作。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养活他们。
若是自己强行出去工作,无疑会让他痛苦,迷惑,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其实他做的很完美,比大多数丈夫都要完美,她没有什么理由抱怨,不满。她如今的思想斗争不过是因为她的矫情。
也正因为他做的太完美,所以她才痛苦,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