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怎么解释,杜鸥面无表情地听着,一秒前还嬉皮笑脸的一张脸,忽然雨歇云收般消隐而去,瞬间变得陌生人似的冷若冰霜,冷漠的背后却喷着一股子火。
她在那边支棱着还在努力解释,杜鸥已经一把推开了她,跳下了床,开始穿衣服。冷清荷莫名其妙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什么原因。
她还想解释,杜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穿衣服,去他家,把东西搬过来。
一路上,杜鸥一言不发,神色铁青,隐隐泛着怒火,让冷清荷也噤若寒蝉起来。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多言语,一路就来到了潜水鸟的社区。
杜鸥向潜水鸟伸出这一拳时,完全没有经过头脑的思量,可以说是自己都没想到,在完全无意识中就挥出了这个拳头。
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那么恣意,那么失控,那么不理智,那么受愤怒的质控。
看着自己的拳头捶在潜水鸟的肩膀上,他在自己面前踉跄了半步,他当时也有些惊诧,好像自己也没回过神来这眼前突发的一幕。
但是事情委实太快,他已经收不住自己的怒火,更收不住自己的拳头,像只公狮子一样扑了上去。
对潜水鸟来说他也被这一拳头震惊了,倒不是因为来自肩膀上的猛地发痛的感觉撕扯着他平静的灵魂,而是面前这个样子文质彬彬的人突然爆发出这样丧失理智的行为,刹那间被懵住了,惊住了。
不过显然现实容不得他在那里思考面前的局面,而是催促着他快速加入这局面,投入到战斗当中,他立刻表现出了毫不示弱的样子。
潜水鸟从小到大基本上不与别的男孩子打架。少年时虽然也有男孩会不识趣地挑衅,不过他习惯用智慧解决麻烦,不喜欢样样事情都采用肉体的彼此撞击较量来一决高下,那不过是头脑愚蠢者的行为准则。后果显而易见,第二天起床后感觉浑身酸痛,身上多了好些淤青块。
成年后他喜欢和女孩子为伍,在他甚是多愁善感的性格上又添加了阴柔温婉的一面。他对自己每个行为的定位:有教养,温柔,理性,但不做作。
这些年,他的确奉行着这些行为准则,让他感觉整个人性都像是充满了芳草兰馨般馨香纯洁。
今天的事情,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面对不同的人,就该采取不同的方式。你和一个屠夫去讲生命皆平等,岂不是很可笑的事?对他来说,他的屠刀就是划分生命等级最最有力的工具。
这还是他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