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里面物品贵重,这些房间很少出入,虽然蝴蝶是这家的女主人,但是房间的钥匙只在庄有生手里。
楼梯下有个隐蔽的储物间和一个小型的酒窖,储物间里面全是庄有生干活用的工具和一些杂物。终年阴暗的酒窖里是庄有生四处购置来的酒。不过外面一点都看不出,因为雕花的木架上摆放着画轴画纸和一些绘画书籍之类的东西,要移开木架这道门才能进入。
一道后门通向一个半沉降的花园,花园比前院小很多,鹅软石和大理石交错铺设的地面,疏落种了些竹子和芭蕉,一侧小门的甬道可以走到车库。
从进门的这一刻开始,廖英晨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这整栋房子。
她一边走,一边暗暗讶异,她完全没有想到,蝴蝶住着这样漂亮一栋房子,过着这样舒适的一种生活。她内心的不平可想而知。
再看看蝴蝶,脸上一点都没有岁月的痕迹,显然保养很好,身材略略有些发福,眉梢飘浮着缕幽怨,不过她一贯都是这样,即使展颜也觉哀伤,但是风情不逊,仪容卓然,穿着身甚显体态的居家服装,盈盈然走在前面,居然有种华光四射的魅力。
显然如今的蝴蝶,生活安逸,婚姻幸福。那天她曾听高若涵提及,蝴蝶嫁给了一名画家,叫什么庄有生。自己也曾网络上查询了,是个归国的旅美画家,虽然结过一次婚,但家世身份都很是了得。她就纳闷,蝴蝶怎么如此好运能结识到这样的金龟婿?她不过是个不名一文的小记者,如今却因此一跃上位。
廖英晨虽然今天在来之前经过一番精心的修饰打扮,她不希望蝴蝶看出这些年她过的有多不易,有多伤情,但是此刻与蝴蝶一并而立,无形中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堪。
一样是女人,为什么现实就如此的不公?
这一腔酸楚徒然而升,顷刻间溢满整个胸膛……
蝴蝶委身在一把靠背椅上坐下,既然接下来可能要听上一番长篇弹词,她就尽量让自己坐的舒服些。
看着桌子对面的廖英晨。一缕阳光射到她的半张脸上,峭瘦明亮,透过清澈的瞳孔,可以看见一个怎样复杂而深邃的女人心。
出于礼节,蝴蝶沏了壶柠檬红茶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对面对一盏玻璃的小茶杯。蝴蝶一般喝啥都不放糖,所以糖就省却了。
蝴蝶假虽假,但是再假也是要挤出点笑容来的。不过这笑容又淡又薄,委实经不起推敲,很快就让人察觉不到了,隐到一层苍冷的表情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