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婉转而体面地把这桩事情推脱掉,就在她极力思考时,廖英晨忽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无声悄然地放到了蝴蝶的面前。
光影里,一枚晶莹剔透的吊坠,是一只雕刻的无比玲珑剔透的蝉,一副振翅欲飞的样子。通体碧绿透亮,那种温润和细腻在日光下看来好似一汪欲流动的泉水,无论是水头还是材质,一看既知是上等之物,价格不菲。
蝴蝶看着这锦盒里的玉蝉,更加不明所以。
她抬起眼睛,愣愣地望向廖英晨,这是准备贿赂她还是托她贿赂毕宇辰?无论是贿赂谁,显然都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廖英晨痴痴看着玉蝉,良久才喃喃说道:这枚玉蝉我是特意带来送给你的,算是迟到的你的结婚礼物。我们自幼是好友,又同处一个城市,却阴差阳错没有参加你的婚礼,我很抱歉,今天来也算是一种歉意,我是真心诚意恳求你原谅我,接受我的道歉,收下属于我的这份祝福。这枚玉蝉不算什么,但是我的这份心是真的。
她用一双荡漾着泪水的无比凄楚深情的眼眸望着蝴蝶,并把锦盒推到了蝴蝶的面前。
蝴蝶简直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忽然觉得眼下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说清楚,免得给人家造成不良的幻想倒是不好了,况且也不能耽误了人家别处去寻办法的时间,说不定断了这条路,她倒是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蝴蝶叹息一声,然后用一根青葱般的手指,慢慢又把锦盒推了回去,正色说:廖英晨,你对我袒露了一切,我也实话实话,不打弯子,你男朋友这事,我帮不了忙。不是我心念旧恨,而是实在无能为力。毕宇辰的确是我继母的丈夫,但是他为人刚直,在他这里什么都好说,唯独不能谈的就是法律和案子,别说我不能谈,高阿姨也不能谈,这是他们家的禁区。我不说,说不定情况还不至于太糟,说了反而让他产生不好的想法,更不利于你男友的这个案子。我不是故意推诿,事情就是这样。这玉蝉,我自然更不能收了,我结婚都过去好多年了,我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再说,当时结婚我什么仪式都没有办,所以也就没有理由收受任何礼品。我觉得如今你也是用钱的当口,这玉蝉说不定你还会派到用处,肯定有比送给我更迫切的地方。你自己留着吧,你看,我如今生活还算安稳,虽然说不上富贵,但是生活中委实什么都不缺。话说回来,那些往事,我的确有恨意,但是你既然放下身段诚心来冰释前嫌,我自然也能一笑泯恩仇,过往不究,这点你尽可放心。我实在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