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然后他就嚷嚷着要分手,要决裂。
为此,廖英晨也甚是无奈。
她干脆就提议:这样,不过是再买张机票,你跟我一起去,你就当是度假。
于是,墨林就一同上了她飞往那个城市的飞机。廖英晨工作时,他就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城市中闲晃。不出两天他就觉得无聊无趣,又吵着要先回去。
不论墨林怎么折腾,在廖英晨眼里,他毕竟还是爱自己的。
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出来。他各种闹腾,各种作,各种无理取闹,只是因为他内心还是很在意自己。若是他哪天忽然变得异常平静,那兴许真的就出问题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她所料,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墨林始终没有真正选择离开她。
而且,最终答应要和她结婚。
只是,这婚最终是没结成。
如今阴阳两隔,廖英晨最最害怕的就是他平静地消失了。
如今,他真的就这样平静地走了,不哭,不闹,不再用尖利的话刺伤她,不再伤害她。
他离去的那刻,自己居然就不在身边。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
想到这些,她感觉痛彻心扉。
太平间门口的长长的走廊,寂静无人,天花板上的灯光幽幽闪着清冷的光线。这里即使是白天也总是蔓延着一种冰冷的凄凉和阴森。即使你是多阳光的一天,到了这里一定也会变得心情阴郁压抑起来。
看守停尸房的工作人员就像是穿梭阴阳界的使者,脸上永远带着神秘诡异的表情,说不清楚这表情背后的蕴含的意义。
若是仔细看,其实什么表情都没有,僵硬,木然。他们面对惯了没有生命体征的尸体,久而久之,就算是面对活生生的人也变得麻木。
在他们看来,兴许死亡,不过是另一种生存状态,一种更为永恒的生存状态。
活着,不必庆幸;死亡,也不必悲伤。
就在廖英晨埋首痛哭之时,工作人员领来了一对老年男女,他们就是墨林的父母。他们本来已经很多年都不再见面,眼下因为儿子突然离世,两个人因此久别重逢。只是,这重逢之地有些晦涩,而重逢之日,也注定不会有任何喜悦。
这不算一家三口的三口,就这样在这个森冷萧杀的地方,哀哀哭泣,各自怀揣着一份无法诉说的悲伤。
严律师出于好心,协助她办完了所有法律层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