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得手,杜鸥对于那个小秘书至今垂涎。不过如今的杜鸥沉稳和老练了许多,顾及自己的身份和尊位,对于女人,他渐渐有些目空一切起来。能入眼的女人,为数不多。即使自己看上的,也不再会主动出击,而是喜欢守株待兔。
他似乎觉得,适时的克制和压抑,更能激发兴趣。
自从冷清荷来了身边,他们两个感情甚浓,杜鸥也变得相当平静,安分守己不那么好色了。
但是今天忽然见到茶楼里的女子,倒是让杜鸥猛一惊艳。他感觉眼前一直晃动着她的一笑一颦,说话时的语气,眼波转动时的神态,很是让人回味。
他觉得那男子可算是世界上最有福气的人的,居然能有这样一个女人相伴。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有冷清荷,也算是种福气,只是如今横亘着一桩让人讨厌的婚事,似乎注定不能和她厮守终生,不免满心遗憾和痛楚。
所以对于颜庭在那里慢慢吞吞地念叨着婚礼的所用物质,杜鸥完全心不在焉。
他总想着,这桩婚事若是自己和冷清荷,那该多好?
和母亲颜庭逛了小半个园子后,天色完全黑了,杜鸥就送母亲到停车场,她自己开着一辆银色的宝马回去了。本来杜鸥想和母亲一起吃点晚饭,但是她说近来她晚餐开始不吃了,每天辟谷一顿。再者,刚才吃了点心,肚子一点都不饿。杜鸥想,好好的,干什么去辟谷?
但是他知道母亲如今一心修佛,这辟谷也算是一种修行。她本不食肉食,如今还撤掉了一餐,难怪母亲看起来越加仙风道骨,飘飘赛神仙了。
不过,时下很多人都流行晚膳不食,有的是过了五点,基本就什么都不吃了。
据说这是一种养生。饿,就是一种养生。当然,这仅仅是对于身在膏腴之中的人,对于那些非洲的饥民而言,饥饿就是一种折磨,饥饿到了一定层度,人连意志和尊严都会丧失殆尽。还修个什么行啊,可以直接去见上帝,真主,阿拉……
不论到底是养生还是修行,反正如今这个城市的人,各行其道。
和母亲道别后,杜鸥坐上了自己的车,他忽然觉得此时很想念冷清荷,急需和她见个面,以慰相思之渴。
上了车后,他打了个电话给冷清荷,说自己回家来吃完饭。
那头冷清荷愣住了说:自己还在外面。
杜鸥就很不开心,数落了她:怎么又出去了?我不在时是不是你就一直在外面?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