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惶,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杯子,感觉手有些发冷。
此时,冷清荷投来了发冷的微笑:说道:是啊,我们是已经不在一起了,不过前几天发生了些特别的事情,我们偶然见了个面,说了些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当初了。
潜水鸟嘴里不无苦涩,说:哦,是这样。他知不知道你准备结婚了?
冷清荷讷讷地说:知道。他自己已经结婚了,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潜水鸟听着她说这话时,隐隐约约觉得杜鸥似乎还有些对她旧情难忘的意思,不过这话不好说出口。杜鸥为何最终没有选择她,而同别人结婚了,这当中到底因何缘故,他也不便去问。
恋人之间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无法说清楚的,更无法向外人解释。
就好像自己和蝴蝶之间的纠缠,那种拖泥带水,说不清楚绕不明白的关系,谁又能理解?别人最多嗤鼻一笑,轻松说句:分手呗!
自己年轻时,说不定也会这样轻描淡写地劝说他人,但是若是真的投入了爱,岂是一句简单分手能了结的?又何况投入的是漫长十多年的情感,看着自己从少年变成了中年,说是不舍,其实也是对自己的这份执着无妄的不忍。
说实话,为什么这样嗔痴?
就连自己都无法理解,更无法相信,回过头来一看,倏忽过去了十几年光阴,却最终依旧落得孤家寡人,形单影只。
梦里的人,还仍旧是梦里那个人,那种梦里欣喜,梦醒落魄的酸楚,如何说得?
不过他还是暗暗替冷清荷感到高兴,因为杜鸥这个人生性太过乖戾嚣跋,心思阴暗,和他在一起,若是玩起心机来,冷清荷哪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早晚被他算计,所以分手也是好事。
只是他也很意外的是,杜鸥心胸如此狭隘的一个男人,居然这样轻易就放过了冷清荷。
不过眼下觉察出,她大婚在即,却似乎依旧和杜鸥有些缠绵暧昧不清的关系,这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放心的事情。
不过他毕竟是个外人,心里觉出不对劲也不好明说,只是淡淡说了句:杜鸥这个人心思太鬼了,你若是和他还有来往,要多个心眼。
作为一句警戒语,至于冷清荷听得懂听不懂,全在她自己了。
不过就是这句话,对潜水鸟来说已经属于例外,照着以前的性子,他最多一笑而过,不置可否。
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看重冷清荷了。
冷清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