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这里来照顾你,总是麻烦着你哥哥,他也是有自己家庭的。
庄有生说:那倒是无所谓,他毕竟是我哥哥。我也是考虑到,你身边还带着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照顾我?所以我一直压着这事。不过,经过这些时间的理疗,我如今基本能自己走路了,所以,所以我就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
蝴蝶不由得埋怨起来,说:你早就该打电话给我了,让我平白无故一直胡思乱想。有生,你怎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要我过来?
庄有生忽然沉吟了一下,说:现在恐怕还不能回来。理疗还没有完全结束。可能还有几个月的康复疗程。
蝴蝶想都不想,立刻说:哦,原来这样。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能走吗?能动吗?
庄有生说:基本能走了,也能一些简单的行动,但是比不得常人。
说这话时,听得出他很幽怨,虽然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不要流露这种情绪,以免让电话那头敏感的蝴蝶察觉,但是蝴蝶还是感觉了出来。
虽然之前猛地接到他打来的电话,高兴了好一下,但是如今庄有生那种幽怨和自卑的口气,让蝴蝶也感觉出不同的滋味来。
是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今就成这副样子了,换了谁,恐怕都很难过这个心理的坎。
不过,蝴蝶听说他可以行动,还是真心开心了一下。
就说: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好,应该会好的。
庄有生口气不像之前那样兴奋了,有些自嘲地说:这需要的是时间。不过,反正时间有的是。
蝴蝶一时有些笑不出了,说:我本来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庄有生说:还没那么容易死呢。这个不用担心,我小时候算命的就和我娘说过,说我这个孩子命硬得很。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命,但绝对是条硬命。
蝴蝶嗤地一下笑了,说:你小时候居然还算过命?那么,算命先生还说了些什么?
庄有生似想了一下说:还说,我命中和父母的缘分很浅,不会常伴膝下,早早远游到异乡,是个漂泊的命。那时,我娘听了,黯然了好一阵子,以为我这个儿子算是白生下来了。
蝴蝶莫名感伤了一下,毕竟自己如今也是有个孩子的妈妈,还真有些听不得这样的话,如果也有人这样说止鸢,她一定会黯然很久很久。
她说:看来这个算命的还挺准的。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你妈妈不是还有个儿子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