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是吴越、宋贤和石磊。
宋贤看见他这副模样,失声道:“胜南!”
石磊忙替他把脉看他伤势,吴越攥紧拳:“华家的人怎能如此胡说八道!”
宋贤气不过,一拳捶在墙上:“真要打,咱们红袄寨也不好惹!”
胜南小声道:“没事,我没事,你们不必太牵挂”
石磊迎向吴越的目光,轻轻摇头:“还说没事,这次是内伤外伤一起发作,还被人这样对待!”
宋贤有些难受:“你也是,说好了三兄弟患难与共的,你被人那样侮辱,还说不认识我们!?你记好了,不论从前以后,只要跟你一起受的,咱们受的也开心!”吴越笑道:“不错,你不住那间客栈,我们半步也不会踏进去!”石磊加了句:“你是贼偷,那我们都是贼偷!”
三人相视而笑,吴越看胜南发寒,立刻背起他:“事不宜迟,咱们先去东面那家客栈留宿,外面实在太冷了!”胜南靠在吴越背上,听见宋贤因为关心而凌乱的呼吸声,知道此生就算一直受冷眼,也足够
就这么昏昏沉沉睡过去,脑海中不停掠过沙地里林楚江的音容笑貌,一次次断续地浮现,忽近忽远,忽明又忽灭。
却在那时,身体渐渐变得僵冷,不知道脑袋里还有什么信念留驻,好像只剩一个念头,再冷也要等到天亮了,再冷也要等到明天
客栈老板轻蔑地看了这四人一眼,领着他们去了一间破陋屋子,那屋子里简单放了一张木板床,被子上都有了虱子,宋贤怒道:“这么破!拿床被子来!”
“被子?你说笑啊?来了这儿还想要被子?!”掌柜关上门,“好好死吧!”
宋贤正欲开门追他打一顿,却听得石磊惶恐道:“胜南,胜南!”宋贤心一紧,慌忙着转过身来,从来没有过这般恐慌:“石大哥”石磊轻声道:“胜南,胜南不大好”
宋贤看胜南双目微闭,低声呓语什么,眼泪险险要落,却是束手无策,吴越比他冷静些,也一脸紧张:“他怎么了?”石磊道:“脉象很微弱,我检查过他的伤,都是最近的,内外一起发作,而且背上还有很重的伤,似乎是一种刀气天还这么冷”
石磊说不下去,宋贤一听天冷,愤怒地夺门而出,抓住走了没多远的掌柜,几乎倒着把他捉上来:“我叫你拿被子来!听见没!”
掌柜虽然受迫,倒还有些气节,破口大骂:“老子没见过你们几个,明知是贼人,还想要住好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