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君前“二大爷”,那么叫自己“无良马贼”已经算非常非常客气的了,不接受还能干什么
夜幕降临,月像熬红的眼睛。
李君前、白路站在海岸边上,白路湿了眼眶:“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敢给爹下毒的内鬼!”
“其实,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君前叹了口气,轻声道。
“什么?!”白路一震,“你说什么?”
“谁能知道师父每天必读放翁诗的这个嗜好?”君前转头看她,“那个时候,日夜不离师父的人能有几个?那个时候一心钻研寒性毒药的人能有几个?师父带着他一路从荆湖北路到建康来,还把一个很重要的赏心寨给了他!”
“不不是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贺敢叔叔?!”白路惊诧地连连否定。
“师父对他没有防备,师父当他是最好的朋友,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小秦淮最初一盘散沙的时候赏心寨能独自不参加混战,后来咱们和云之外前辈争执迁移的时候,为什么偏偏是赏心寨在闹奸细现在,我只能靠唐鑫、路中、大小桥三方把他牵制着,万一有事,贺敢附近没有人压得住他,因为,赏心寨是我们小秦淮最厉害的一支队伍。”
白路听他分析,知他早已在怀疑贺敢,轻声问:“那么,我们该如何是好?贺敢他军纪严明得很”
“他现在时机不成熟不好动手,我要在金人发号施令之前物色一个可以压得住贺敢的人,替下凤箫吟插入赏心寨里去!”君前其实心里早有了一个定论,他要找的帮手,武功上必须和胜南不相上下且要定居于淮南不变!
可遗憾的是,这个也许可改淮南势的人,现今要在淮北蒙受不白之冤
风中传来一曲歌,衔叶之声。
白路泣道:“以前爹也吹给我听过”
君前听见那首古曲,忽然也平添感伤,遥远的她,如今还在长途奔波之中吗,还是已经回到了她的深闺,也在仰望着残月遗憾着这一次她的赴宋之旅,她做回了美丽尊贵的公主,却也偶尔要为从前流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