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剑山,血衣堂。
楚歌看着空无一人的座椅怔怔出神,他来无情数十载,是汝南让他再次见到了故人的身影,也是汝南让他逐渐冰封的内心重燃热血,若没有汝南,他或许也已被无情天字号杀手完全同化。
“汝南,你应该没死吧?凭你的实力,又有何人能轻易取你性命呢?”楚歌轻声叹息,天字号杀手对现在的他而言仿佛一个枷锁,但他却并没有更好的去处,因为出了无情,整个中州皆是仇家。
望月峰,步行天抬手轻抚着恩师莫问之碑,两行清泪无声而落。
顾欢与镜笑书心有所感,他们能感到步行天的背影略显孤寂,微微耸动的臂膀是这个男人最后的倔强,从始至终的沉默是这个男人的坚持。
“步前辈他?”顾欢的言语略带抽泣。
镜笑书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再要强与正直的人也会有他脆弱的一面吧,他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是默默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来时的艳阳已变成了一轮皎月,数之不尽的繁星点缀星空。
“唉,你说的草屋在何处?”原本阳刚爽朗的嗓音在此刻略显嘶哑。
看着突然转身略显落寞的步行天,镜笑书与顾欢同时一怔。
“咳咳,本座在问你话呢!”步行天轻咳一声,他也没想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会发生改变。
“奥......就在前方。”顾欢赶忙带头引领。彡彡訁凊
“不御剑吗?”
“前辈有所不知,此处平行于天际,御剑与步行相差不多。”镜笑书也从刚刚的震惊回过神来。
步行天颔首示意,默默的跟在二人身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思绪:“莫问啊莫问,若为兄当时拼尽全力阻你,是否今日的结局就不会发生?”
凉州密林,晚风轻吹,皓月当空。
一只手轻抚着竖立的墓碑,似乎在感受着碑上刻着的字样:“啊宏,是你吗?”
乐淮轻声呢喃,长发随着晚风飘荡,空洞的双眸似是凝望着远方,本扶着墓碑字样的单手也忽然间变成了双手:“为师已见过了你的孩子,他很坚强,只是可惜,南宫竟让你的孩子也修行了本派的秘籍。”
“唉,南宫已不再是你曾经的师兄了,他如今已被自身的欲望蒙蔽了双眼,做任何事都不择手段。”
说着,乐淮的耳朵一动:“是谁?”已成盲人的他对任何异响都较为敏感,夜风之中突然的飞掠自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