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脸上顶着被叛变的触手打出来的红印,毫无生杀掠夺的威风。
它的大手轻轻擦掉了时珑的眼泪。
时珑太能哭了,眼泪都是大滴大滴的,从漂亮的眼睛里流下来,像是蜿蜒的小溪一样,雪白绵软的脸颊上还挂着泪水。
异种指腹微微粗糙,小心翼翼的给它的小雌性擦脸,把时珑哭的像花猫一样的脸擦得干干净净。
时珑吸了一下鼻子。
他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情绪上头,不管不顾的生气,还对着异种哭的起劲;现在情绪平复,羞赧又慢慢漫上心头。
时珑低着头,长而翘的睫毛而粘的一缕一缕的,眼皮也红红的,他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睛。
异种去卫生间给他洗了一块热毛巾,敷在时珑哭得红肿的眼皮上。
时珑抬起脸,一边迎着热毛巾,一边没忘刚才的事情。他严肃地说道:“我难过不光是因为这件事情,还因为你说话不算话。”
“你也不需要他们的躯壳了,他们又没有招你惹你,杀了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再去寄生了,为什么还要去杀人?”
异种一愣,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电视报道。
它眉头微拧,沉声说道:“不是我做的。”
时珑:“......什么?”
异种坐在床边,抬起时珑的脸,和他平视,黝黑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把光线都吸进去,看向了时珑颜色偏浅而剔透的眼睛:“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食言。你喜欢吃的东西、想买的衣服、想看的电视是这样,杀人和寄生的事情也是这样。”
“我发誓,那些失踪的人和我没有关系,萧乘风也不是我袭击的。我答应过你不再伤人之后,就没有再寄生过了。”
时珑缩了缩手指,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它。
按理来说,他应该对异种抱有极强的警惕心,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是异种与人类这种寄生与被寄生的关系。
但是......
时珑想到他这一周来和异种的相处的一举一动。
异种答应过他的事情,不管多么的不合理、多么无理取闹,异种向来是说到做到。
那么换到寄生这件事情上,或许、或许也有几分可信度?
时珑咬着嘴巴,举棋不定
如果这些都不是异种做的,那是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些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