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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座位起身,双手负在身后,走到了虞笙笙的身前,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伏地而跪的少女。
“跪得这般不情不愿,本将军今日就教教你,如何做一个奴婢。”
慕北抬起脚尖,狠狠地踩碾着虞笙笙那纤细粉嫩的手指。
“疼吗?”,他冷冷地问。
指尖被踩得生疼,包扎好的伤口也跟着撕裂,流出的血濡湿了纱布,虞笙笙疼得一头冷汗,却仍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无声忍受着。
慕北继续道:“曾经有个畜牲,就是这么踩过慕蓉的手。今天,我替她还给你们虞家。”
慕蓉,虞笙笙是记得的。
十岁以前,母亲因与慕北的母亲是手帕交,所以两家时常走动。
她又与慕蓉年纪相仿,便会常常一起玩耍。
虞笙笙盯着慕北的脚尖,无论他如何用力踩压,她都咬着牙根,倔强地不喊一声疼。
慕家在五年前,为何被抄家,为何被流放,其中的来龙去脉,虞笙笙并不清楚。
但她知道,慕北正在将慕家所遭受的一切,在一样一样地还给虞家。
虞笙笙头垂得很低,掩饰着她的神情,“虞笙笙知错了,下次行礼,定毕恭毕敬。”
慕北收回脚尖,朝一旁的小落和小柒挥手示意道:“你二人退下,今天,就留她侍奉本将军。”
两名婢女纷纷应声褪去,书房里只留下慕北与虞笙笙二人。
慕北将她带到书房里的一个隔间,里面摆放的都是慕家四口人的牌位。
“以后每日,你都来这里,替虞日重那个老家伙,给我慕家的人磕头谢罪,一人三个,四个人就是十二个。”
慕北踢了踢脚前的垫子,同虞笙笙示意道:“跪吧,记住,头磕响点。”
虞笙笙看着那些牌位,上面的名字都是相识的故人。
慕叔伯、景姨,还有姐姐曾经的爱慕的慕平哥哥,以及儿时同自己玩得极好的慕蓉姐姐。
故人辞世,本也是该跪拜的。
更何况,慕府是因父亲才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她虞笙笙又哪有反抗的余地和拒绝的立场。
虞笙笙脸上不带半点情绪地下跪磕头,十二个磕完,额头已是一片红肿。
慕北瞧了,十分满意,嘴角噙着一抹畅快淋漓的得意。
可慕北的折磨并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