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洪世忠和老管家都看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沈书桓会突然搞这么一出。
不是说有办法让董崇山主动把东西交出来吗?就用这种办法?
老管家脸色古怪,对洪世忠低声道:“老爷,我怎么觉得沈先生今天有点犯糊涂啊?”
洪世忠也不明白沈书桓究竟想做什么,但他莫名的对这个年轻人有信心。
正所谓非常人行非常之事,自己软硬兼施,董崇山都不给面子,也许真要靠这种怪办法。
面对董崇山的怒火,沈书桓没有半点慌张,旁边的季解世忽然道:“不急,我还真想听他说说,我这临摹怎么没有灵性了。”
董崇山立刻道:“老季,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你跟他较什么真啊。”
“有时候,说话未必有做事有用。”沈书桓伸出手来,道:“我看季先生还差两句没写完,不如我替你写完好了。”
“你?”
董崇山还没多说几个字,季解世便把笔递过来,道:“行啊,我已经很多年没被人批评过了,倒要看看你究竟有真本事,还是在胡说八道。倘若写出来的字不行,可别怪我不给洪先生面子。”
所有人都立刻明白过来,季解世哪里是想被一个年轻后辈指教,他只是不想让董崇山和洪世忠闹的太僵,所以借这件事打个圆场而以。
想通了这一点,董崇山也没有再说什么,只盯着沈书桓,打算等这小子出丑之后,再狠狠骂一顿。
沈书桓一点也不怯场,从季解世那接了笔,毫不犹豫的挥洒笔墨。
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苏轼的黄州寒食帖,被称作天下第三行书,看似不如第一第二,实际上古往今来这么多书法大家,能排进前三,已经是流芳千古。
诗词本身饱含着生活凄苦,心境悲凉的感伤,沈书桓一手漂亮的行书落下,笔酣墨饱,恣肆跌宕。
董崇山和季解世都是对书法相当了解的人物,他们一眼看去,便惊愕不已。
单论笔锋,季解世写的,和沈书桓写的并无多大区别。
可明明一样的字,看着就是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最后这两句,立刻让人感受到苏轼那种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的精髓。
“好字!”季解世忍不住呼叫出声,神情有些激动。
他临摹苏轼的字,已有数十年,自认天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