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沉默,然后干笑了起来:“那么,桔梗,我们是警察……能想办法盯住他们么?我想知道他们在盘算些什么,又有一些什么人……我们是警察,我们不能胡乱杀人,但是我们可以在掌握证据之后,以帝国法律的名义,对他们加以严惩。”
兰木槿和兰桔梗相互看看,兰桔梗淡然道:“我明白了……那么,我需要一个脱离他们视线的机会,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兀的……离开。”
乔将手中抽了一小节的雪茄用力的挥动了一下:“骡子叔叔,带我们去驻地,你准备好了驻地吧?我们勒夫岗分局现在一穷二白,没你的支持,我们可真什么都干不了!”
铁骡子发出尖锐的口哨声,威图家的护卫们纷纷骑上马,乔也带头钻进了马车。
大队人马一声唿哨,也没有进入勒夫岗镇子,而是顺着镇子外的一条马路,朝着镇子北面的丘陵地带行去。
乔从车窗里探出身体,好奇的打量着勒夫岗。
他张望了几眼,刚刚回过头,就猛地吓了一哆嗦——刚刚还坐在他面前的兄弟两,此刻只剩下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兰桔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没有半点儿动静,没有半点儿声息,甚至连一点儿风声都没带起。
更让乔惊悚的是,马车的车门没有开启,左手侧的窗子被他占用了,比利正堵住了右侧的车窗向外张望——兰桔梗,究竟是如何从这密闭的车厢里溜出去的?
兰木槿静静的看着乔,目光静默如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乔呆呆的看了兰木槿一阵子,然后用力的向他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个赞叹的手势。
比利也摇头晃脑的转过身来,他眨巴着眼睛,猛不丁的看到面前只剩下了兰木槿一人,他吓得浑身肥肉一阵哆嗦,一骨碌的跳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我的妈妈呀……鬼……”
刚刚被兰木槿、兰桔梗兄弟点破的小楼。
白墙、红瓦,三层小楼被绿树环绕,四周圈着木栅栏,更有几头凶犬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小楼一楼的大厅里,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精悍男子或站或坐,闷不做声的抽着混合烟卷,喝着浓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茫然和惊惶。
三楼,大白天的,一间宽敞的大厅窗帘紧闭,一支物镜有一百五十毫,长有四尺左右的单筒望远镜架在三脚架上,从窗帘缝隙中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