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一大早就在内卫司衙门见到谢雁归,魏岩不免有些窝心。
谢雁归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没听到一般。
她低着头,好像是在观赏什么。
“谢雁归,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又来了?”昨天她来过一次,带走了审讯的证词,魏岩还以为她这两天都不会再来了。
谢雁归还是看都不看他,只瞧着地面,他憋着一股气,横在她面前。
“魏首领可知礼貌二字?还有,你挡光了。”谢雁归坐的那把椅子,正好有阳光从屋外照入,能落在她的脚面上。
她今日依旧是穿着张扬,尤其脚上的那双鞋,光线照耀下,显得金闪闪的,仿若上面有金粉一般,格外好看。
这是谢姮吩咐人给她做的,换作往常,她必然舍不得穿,可如今她坐马车出行,才舍得穿在脚上。
听到谢雁归的话,魏岩下意识向着一旁让让,随即想到自己刚才被无视,又重新站了回去。
对此,谢雁归倒也不在意,她收回脚,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瞧着魏岩,“刺杀之事,魏首领还没给我一个交代,我不出现在这,要出现在哪?陛下跟前吗?”
“证词你不是都看到了?”魏岩皱眉。
“是看到了,但上面没写指使人是谁,刺杀我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谢雁归一脸莫名地看着他,“魏首领觉得,这便是查清了?内卫就是这么办事的?”
魏岩顿时语塞。
无论是那两个刺客,还是根据他们的供词带回来的人,不管怎么审问,都问不出其他与刺杀相关的事情。
但依照着他们的证词,似乎是指向了郾城那边,内卫在郾城有人,已经吩咐继续调查了。
调查结果何时能送回来,现在还不知道,也确实如谢雁归所说,还没有调查清楚。
既如此,她继续出现在内卫司衙门,倒也十分正常。
“之前魏首领说,刺客只剩下这两个,那你手底下的内卫可曾查过其他的人是怎么死的?又是被谁所杀?因为什么?”谢雁归又问道。
她看着魏岩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不由得嗤笑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内卫是吃干饭的吗?”
“谢雁归,你别太过分了!这些事都有在查……”
“只是还没查出来而已?”谢雁归将话接过来,她当着魏岩的面伸手,挨个扒拉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