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将军的样子,似乎比我还要年长几岁,可曾娶妻?”
谢雁归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周谨开口,打破了马车内的诡异气氛。
只是他这一开口,气氛似乎更诡异了。
“未曾。”沈怀亦回应道,“我确实比殿下跟雁归都要年长些,但我与殿下不同,我征战在外,难免顾及不到自身。”
“听闻殿下去年行了冠礼,皇室之中似殿下这般年纪的,怕是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吧?”
“是,皇室之中的人与寻常百姓没什么不同,大都十五六岁成婚,然后便有了孩子。”
周谨轻笑着,仿若是跟沈怀亦话家常一般,他握住谢雁归的手,继续说着,“是我身体不好,所以婚事耽误到了现在。”
“但也幸亏如此,才叫我有机会成为雁归的夫婿。”他一副十分庆幸的模样,让沈怀亦觉得很是碍眼。
“殿下的确是幸运,正因如此,可千万要多保重身体才是。”目光在周谨略显苍白的脸上扫了一圈,沈怀亦稍微坐直了些。
他身上的衣服不同于周谨的松松垮垮,而是恰到好处的合身,他稍微坐直一些,夏日里轻薄的衣料便贴在身上,凸显出他的身体线条来。
沈怀亦身为武将,身上的肌肉却并非是那种大块纠结的模样,这般身形恰是安阳所说的那种,男子最好的身形。
穿上衣服格外好看,脱掉衣服也格外好看,还很得用。
但显然,这般的身形是周谨所没有的。
谢雁归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他们的你来我往,不免有些头疼。
周谨说话看似温和,却话中带刺,绵里藏针。
而沈怀亦瞧着是大大咧咧的,实则拿着刀子直往人心上捅,哪个都不省心,
偏偏她这个引起话题的人,一句都插不上。
好在,她府上距离天香居并不算远,马车停下来,她也松了口气。
沈怀亦率先下了马车,冲着谢雁归伸出手来。
谢雁归对着他笑笑,从马车上跳下来,回身去接周谨。
“雁归,我想吃那边小摊上的糕,你去帮我买点,我扶殿下就行。”沈怀亦往谢雁归身边一挤,就把她挤到了一旁。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谢雁归瞧见那边卖糕点的小摊,不等她过去,就听到周谨的声音传来。
“不劳沈将军,我自己能下马车。”他说着,从马车上下来,将手中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