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当年的事,但我曾怀疑过,祖父得知我的意图后,明令禁止不允许我继续探究,我从未见祖父发那样大的脾气。”
“雁归,我当时听从了祖父的话,没有继续探究,可我怎么忍得住呢?”
老王爷去了老王妃的长眠之地后,安阳曾试着寻找真相,她借着一些荒唐之事,暗暗展开调查。
很快,她便彻底偃旗息鼓。
因为她发现,那些曾对辽北战事有所疑问之人,皆死于‘意外’。
“倘若只有我自己,死便死了,可我不能牵连祖父,雁归,请你原谅我的懦弱。”
这些年她看似潇洒,实则一直都很痛苦,她觉得自己实在虚伪。
嘴上说着爱,却连爱人的死因都不敢探寻。
“安阳!你在说什么啊?”谢雁归晃了晃被她紧紧抓住的手,“你才不懦弱,你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勇敢的女子!”
安阳愣愣地抬头看她。
“周沐安,你给我听着!你要好好活着,那才是我四哥最期盼的,他一定不希望你为了他去涉险!你是安阳郡主,是乾安老王爷唯一的孙女,你理应先想你自己!”
谢雁归将手从安阳的手中巧妙挣脱,抬手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些年她虽不常在京都,可她知道,安阳一直清醒地痛苦着。
“安阳,我四哥已经死了,你应该向前看,所以不要再责怪自己,你没有任何的错。”
靠在谢雁归怀中,安阳仍愣着,可就在忽然的瞬间,她仿佛才醒神一般,放声痛哭着。
屋外雷雨交加,好像是代替她将藏在心里十几年的伤,都尽数宣泄出来。
谢雁归轻拍着安阳的后背,心中有些酸涩。
“可是你让我向前看,那你呢?”半晌,她听到怀中的人抽噎着问道。
“我呀”谢雁归轻笑着,“我也在向前看,你看我都成亲了呢。”
安阳抬手捶了她一拳,红着眼从她怀中离开,“说正经的呢!”
“是正经的。”谢雁归摸了个果子,啃上一口,“安阳,你知道靖羽军的由来吗?”
“听过一些。”刚才哭了那么久,安阳的声音有些哑,“当年大靖初建,辽军来犯,先帝御驾亲征,你祖父率大军随行。”
“正值秋季大雁南归,雁羽自天而降,落在先帝的马上,于是先帝执起那支羽毛,说‘大雁南去,待来年必归,实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