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景昌冷着脸,朱高煦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不是单纯的威逼利诱,而是有着全盘的谋划,不然凭着徐家的地位,谁敢轻易登门?
这可不是姑表兄弟吵架那么简单,必须小心应付。
徐景昌思忖不语,徐义越发不解,他本以为凭着前面徐景昌教训朱高煦的情形,此时一定会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把人救下来,哪知道居然是默然无声,那可是骨肉至亲!
半晌,这个老家将昂起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弓,喃喃道:“国公当初还教公子读书识字,骑马射箭,视如己出……”
徐景昌缓缓道:“你想说大伯对我很好,我不该见死不救?”
徐义一脸痛苦之色,摇头道:“老奴不敢。”
徐景昌长叹道:“我纵然想救,也要弄明白,人家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徐义,你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徐义站立不动。
徐景昌起身,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对面,语重心长道:“你老在徐家几十年,经的多见的广,我现在身边也没有别人可以商量。也就能和你说两句了。”
徐景昌轻叹道:“你说说,朱高煦为什么要杀大伯?”
徐义依旧悲伤,低声道:“老奴不知。”
徐景昌冷静道:“我盘算了一下,他这么干,至少有三个目的。其一,大伯在靖难期间,领兵抗衡陛下的兵马,将北军弄得很难堪。朱高煦深受军中将领拥戴,他诛杀大伯一家,正好笼络靖难新贵,恰恰就是这帮人在支持他成为储君,投桃报李,理所当然。”
“其二,虽说太祖皇帝几乎杀光了开国的淮西勋贵,但总还有两大国公留了下来,一个是徐家的魏国公,一个是曹国公,李景隆那个废物已经用过去四年证明了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他就是一坨,谁也不会指望他庇护自己。如果除掉了大伯,淮西勋贵剩下的旧部,军中的宿将,也就顺理成章,落到了汉王手里。到了那时候,就算陛下都不得不忌惮汉王几分了。”
“至于其三,那就是诛杀魏国公本身了,毕竟是太祖封赏的世袭罔替的国公,又是勋贵之首,名声赫赫,人尽皆知。弄死了大伯,正好确立他汉王的无上威风,他大哥可就不是对手了。”
就像很多权臣发展到了极致,都会废立天子一样。
废谁立谁不重要,废这个动作很重要。
一个人连天子都能废,那权柄该是何等惊人!
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