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婉婉时都没请过月子团队,他俩家倒请上了。
后边又找各种借口,几万几万的要,当我们家是银行柜员机吗?还有你这人,也是纯纯的大傻子,他们敢借,你也真敢给,连欠条都不打一个。你干脆去乐山,叫那大佛走开,让你来当。”
唐亦雄听得是大气不敢出。
早些年,唐亦雄刚还完房贷,事业蒸蒸日上,卡里存款日益增多,碍于人情世故,想着借出去个几万块不碍事,谁料到越借越多,还收不回来。
赵慧娟缓了几秒,继续道:“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卡上的钱不增反减,家里的存款早晚被你丢光。几十万啊,大哥!阿璟出生到现在都没花这么多!”
唐亦雄神情尴尬,虽然他已经认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愚蠢,但仍旧强行辩解。
“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他们有困难向我求助,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一家人?好一个一家人!”赵慧娟嗤之以鼻,道:“自打不借钱的那一年起,不说吃饭,他们有请我们去他们家喝过一口水吗?还有咱爸留给我们的那份地,他们年年都说明年还给我们,结果呢?一年复一年。”
唐亦雄心底暗叹,不再吭声。
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一边是同床共枕的发妻,夹在其中属实难做。
况且唐亦雄的潜意识中,也是偏向赵慧娟,毕竟谁都不喜欢自己身上趴有吸血鬼。
唐亦雄仍记得,年幼时期,两位兄长对他非常好,带他下河捉鱼,上树摘果,后来辍学外出打工,回来也会带礼物给他。
只是不知为何,变成了如今这般自私自利、尖酸刻薄的模样。
或许是将积压在心里许久的话都发泄了出来,赵慧娟心情好了许多,如雨后现晴空。
“就是可惜了你大哥家那孩子,长得不丑,眼睛有灵气,却出生在农村,还摊上个没脑子的妈,没见识的爷,亲爹也不知道是谁,一辈子就这样了。”
唐亦雄皱起眉头,对于自己这位侄外孙,他的想法和赵慧娟一致。
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却被原生家庭套上了枷锁,只能困于泥潭,无法自拔。
“能不能想办法帮他?”
赵慧娟摇摇头,道:“太小了!初高中还好说,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没有自理能力,怎么帮?出钱?怕不是被你大哥全吞了,一分都到落不到他手里。换监护人?你大哥一家只是不管他,又没虐待他,于情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