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突破的魔修一事有何看法?”
延崇道人道,“那魔修不会是沈飞吧?”
“自然不是,”鸿钧道人道,“他回来之时是元婴修为,后来也是因为体内心魔的封印解开才修为暴涨,而铁丘山那位则一开始便突破了分神,那灵力之霸道,若是攻过来我们恐怕难以招架。”
“那该如何是好?”
鸿钧道人站在最中间看向周围所有的人道,“如今,明心宗正是危难之际,身为修真界第一大宗,若魔修将这道门攻破,那之后人界将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诸位,在下请求你们,与我一起共渡这场浩劫!”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四下寂静一片,延崇道人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知道不是这些人不愿意,而是就算把这条命豁出去了似乎也打不过那分神期的魔修。
很有可能,大伙儿做的一切都是罔增无辜性命。
就在这时,门口一道带着冷傲的声音传来,“好。”
众人向门口望去,只见无相君将灰白的长发拢在后脑,背着手站在大殿入口,他的身后是狂舞的风雪,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狂妄。
“无相君!”
“天哪竟然是无相君!”
他迈着步子慢慢朝前走来,松垮的法袍上是还未化开的冰雪,与这人一齐散发着让人无法靠近的冷傲。他看着鸿钧道人道,“本尊愿助你一臂之力。”
***
后山的雪地中,之前的打斗痕迹被漫漫大雪再次覆盖,几只灵鹊叽叽喳喳在雪林下乱跳。
突然,它们似乎感到什么不详之物靠近,纷纷拍翅而飞,其中一只灵鹊落了单听到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去,别打扰阿姐清净。”
来人正是莫山,他放轻了脚步来到灵潭前虔诚地跪在旁边向下望去,此时辛芷已经被重新放回了潭低,若是离开灵泉太久全身又会慢慢腐烂。
苍白的面容透过水面,辛芷看上去似乎睡得很安详,莫山的声音里带着哽咽,“阿姐,你怎么又睡着了。”
他的心好痛,像是有数不尽的根针把它戳得千疮百孔,将那本来已经结好了的伤疤重新挑开,狠狠地刺着。
莫山后悔莫及,若他当初阻止魔崇的攻击,或是把辛芷带走,哪里会有现在的这些事?
如今,辛芷无法离开灵泉,而这些灵泉的灵力也已经慢慢枯竭,接下来的时间,她身上的皮肤和骨头会一点点烂掉,再次变为一具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