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婶放下碗,问了小兄妹起居饮食,让二人有事去找她,千万别客气。
临了,出门时周家送上两小节玉米,这天寒地冻,玉米可是稀罕吃食。
周家小哥与她说话轻声慢语,一副沉稳之气。她便知少年与往日里见过皮小子不同。观其行倒与其父母行事相似,待人有礼却有分寸。
这些日子,说道周家夫妻,妇人们之间说小话就两个字:天妒。
往日里少年来去匆匆,只听说这娃学习好,也没多在意,今日细细打量倒觉得并非虚言,这娃照顾妹妹也做细心。
易大婶此刻倒是心中感慨,这般的出色的娃,父母亲缘居然也浅薄如此。自己也是,儿女缘分竟是半分也无,到了这把年纪该烧的香,该吃的偏方都用尽了,也未得见菩萨的半分垂怜。
一路感慨,进了门里,易中海蘸着饺子醋,夸道:“今儿这饺子味道不错,去哪儿了?”
“这哪来玉米,这冷天,稀罕的紧。”
易大婶洗了手,坐在老伴身边,吃着饺子,说起去周家的事儿,把周晓宇好一顿夸。
易中海皱了皱眉,半天没吭声。何为夫妻,至亲至疏,有些话便是夫妻也不可说。
说来,周家在这院子也住了七,八年,却不曾与哪家亲近,这对夫妻都是能人,说话,做事,用官家话来说,那是政治面貌出色,都是党员干部,思想觉悟高。
许北莹更是人尖儿,当年三十岁刚出头就坐上了经理位置。据说年纪太轻,资历稍浅,不然早得调到总社。
周柏瑜见人犹带三分笑,斯文有礼,中西医都是真实力。轧钢厂职工医院有如今这规模说来他是头功。他于女人缘那是出名的好,概因人俊还有礼,都是男人,这话说起来只能低头闷口酒,真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可这对夫妻撒手一去,倒叫人心生茫然。
周家小子无需说,往日里老婆子没在意,因自己儿无儿无女,对别人家娃都有几分打量比较。周家那小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十一二岁便见其风骨,恰如青葱翠竹,所谓一脉相承不外如是。
易中海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引着老伴说起了何雨柱。夫妻俩都数落一遍何大清不堪人父,居然抛下一对小儿女跑了,真是叫人不落忍。
柱子这娃一向憨厚,半大小子能吃死娘老子,如今还得养妹子,好在有手艺,又在食堂倒是还算能混上饭。提点老伴儿多看护一点,柱子可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可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