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街坊四邻都跟看猴戏似的,当笑话耍,丢死个人。
她眼眉泛红,强撑着脸面,语气有些难为情:“孩他爸,这两天加班,跟着易师傅练习新技术呢,准备考职称,哪能分心,婶,您老放心,不叫你为难,今儿这事我能解决。”
杜二婶眉间紧皱,思忖片刻,一时踌躇,怅然嘘唏:“你婆婆早年间守寡,一个人硬是把儿子拉扯大了,也是个要强人。”
低低的一声叹息缓缓回旋:“可如今,临老了,我真不知道该说点她啥话好。
她这性子,一点小事,叫她折腾得满院子吵吵嚷嚷,人仰马翻。”
话锋一转,语气硬梆梆:“人家娃子小,吃了亏。你们婆媳俩,好好赔个礼,道个歉。
说上两句客气话,赔点医药费,就完事了。
可你婆婆嘴巴欠,与人拌嘴吧,话里话外不大干净。回回跟人家扯皮放赖,遇上了不好讲话的,她就耍泼,你看,这不,又嚎上了。”
杜二婶站在院当中,炮仗一般,嘴里噼里啪啦,直言不讳的一顿数落贾婆子。
秦淮茹一声不吭,满面尴尬。
毕竟是婆婆,她一个媳妇,说啥都不合适。
自古就没媳妇管婆婆的,自嫁进老贾家门,这老婆子就一直想辖制她,如今更是把儿子收拢在身边,教得不分五六,没个大小,对她这个亲妈也不大尊敬。
秦淮茹垂下眼睑,掩盖了眼底的阴霾。
她指甲掐紧了掌心,生疼。
满腔愤慨,卡在了嗓子眼,无人诉说。
杜二婶与秦淮茹站在中院树荫下,相对而立,数息之间说了几个来回。
瓜农周晓宇面皮薄,一大小伙子,不大好意思向前凑,他离得远,听不清两人说啥,只隐约可见:
一居高临下,蹙眉沉脸,颇具气势,字字句句的问责。
一低声下气,愁眉苦脸,唯唯诺诺,拉拉扯扯的推诿。
磕瓜看戏的周晓宇顿觉无趣,心生惋惜,一脸悻悻回了屋。
桌边,许大茂与阎埠贵酒意正浓,大夏天,有酒有菜,酣畅淋漓,大快朵颐。
看着大戏,评头论足,别提多美了。
周晓宇对着有几分醉意的俩人问道:“杜二婶,现在还在早点铺子上班吗?”
周晓宇不过好奇,随口一问,阎埠贵却谨小慎微惯了,提到杜二婶,他轻咳了一声,言辞简洁:“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