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季,贾家的小隔间里,闷热难当。
棒梗抻着脖子,垮着脸,端着茶缸子,站在床边,轻唤了两声:“奶奶,奶奶,喝水。”
亲奶被半拖半抬送至屋内,棒梗塌腰缩肩蜷成一团,熊娃,知道祸闯大了。
秦淮茹将婆婆扶进屋,谢过帮忙的两位街坊婶子。
“搭把手的事,有啥可谢的。”
易大妈摆摆手,瞅了两眼贾婆子,低声说道:“你婆婆今天吃了亏,一会你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到哪里。”
老林婶子瞅了一眼院外,紧张的絮絮叨叨:“那位,还没走。哎呦,好凶的婆娘,小秦呀,听婶子一声劝,赶紧打发了,别磨叽了。”
又拍了拍心口:“凶神恶煞的,吓得我心里突突直跳。”
“唉,都是家里孩子不争气。”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连声抱怨:“平时在家也打了,骂了,这娃就是不听话,真是气死人。”
两位婶子叹息,唠叨了两句娃子要好好管教,扶着腰,揉着腿出了门。
秦淮茹走到堂前,瞪了一眼趴在桌边,惶恐不安的儿子,呵斥了一声:“瞧瞧你惹的祸,一会等你爸回来,收拾你。”
说罢,转身急匆匆的出了门,就连女儿哼哼唧唧,都没顾上瞧上两眼。
棒梗端了水,磨磨蹭蹭的进了隔间,一声叠一声的轻唤,贾婆子眼皮微微颤动。
逼仄闷热的屋里,贾婆子半靠在一张又窄又硬的木床上,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浑身酸痛,半边脸肿胀生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耳畔,大孙子轻唤声转至呜咽,她紧闭双目不愿睁眼,要不是这孩子生事,她哪能受这份老罪。
中院,高胖女人面目高冷,开口就要五块钱赔偿金。
婆婆的撒泼放赖,邻里的奚落厌烦,管院的数落暗示,高胖妇人的凶蛮,一番闹腾下来,小媳妇秦淮茹面容惨白,弯腰赔礼,低声下气的道了歉。
一提到钱,秦淮茹强撑着面皮,连害怕都忘了,壮着胆子,可怜巴巴的哭着穷,满面羞臊的讨价还价。
高胖妇人眉宇间生出几分阴翳,鼻翼轻哼一声:“行呀,没钱,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娃去你男人厂里讨去,也请领导们帮忙给评评理。”
秦淮茹:
贾家的小俩口会做人,在大院名声人缘还不错,虽有些腻烦贾家婆子胡搅蛮缠,棒梗顽劣成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