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很快被商场经理、自己店里员工和目击者清洁工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清创室里,一袭沉绿色旗袍的她,坐在高脚凳上,侧着头,露出受伤的半张脸,原本白皙无暇的脸颊,又红又肿,血已经止住,血迹被擦拭干净,创伤清晰现于眼前。
斜着的一道伤口又深又长,皮肉外翻。
多么清水芙蓉的一张脸,被一刀毁了,见惯了创伤病例的医护,都觉得惋惜。
叶眠咬牙忍痛,双手紧攥成拳,骨节泛白,瘦削薄肩止不住地颤抖,却一声不吭。
坚强得令人心疼。
乔湛北进来,乍一眼看到这一幕,身形僵在原地,确定是她后,瞬间被夺去了呼吸,双拳攥得死死的。
他缓了缓神,深吸一口气,提步走向那抹揪着他心脏的绿色身影。
“眠眠。”他在她跟前站定,轻喃她的乳名。
乔湛北轻轻扶着她的头,让她悬着,无处倚靠的脑袋,倚着自己的胸口。
他来了。
一滴清泪落下,叶眠吮着他身上的气息,两条纤细白皙的胳膊本能地圈住他的腰,无声地一再收紧。
乔湛北大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安抚性地轻轻揉了揉。
垂眸间,瞥见她脸颊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他的脸色骤然铁青。
看向众人:“她是怎么受的伤?!”
顷刻间,清创室的气压低到窒息,个个大气不敢喘。就连训练有素的医生,手中的镊子都抖了抖。
“她,她是被一个蒙着脸的男人,用匕首割伤脸的,那人是故意的,被我发现后,撒腿就跑了!就在我们商场,四楼女洗手间!”清洁工阿姨颤声回答。
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现在都心有余悸,心脏病都要犯了。
乔湛北攥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他看向保镖,脸色肃杀。
戴着墨镜,气场冷肃的黑衣保镖,点头领命,迅速离开。
去抓人!
医生在叶眠的脸上盖上无菌布,开始给她做清创,镊子在伤口里搜刮异物、灰尘,叶眠疼得全身紧绷,冷汗直流。
“没上麻醉吗?”.
见叶眠疼成这样,乔湛北的情绪到了临界点,他看着医生。
他身上的那股威压感迫人。
“病人对麻醉不敏感。”一旁的麻醉师倒吸一口凉气,回答。
乔湛北双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