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直起腰,抽了纸巾擦嘴。
抬眸间,透过墙壁上的镜子,看到叶眠。
“叶眠。”她嘴角染着优雅的微笑,与她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那个反应有点大,没影响到你吧?”秦苒侧过头,看着叶眠,又问。
叶眠将纸巾丢进垃圾桶,临走前,撂下两个字:“没有。”
刚出卫生间,她紧紧咬住贝齿,抑制住那股反胃感。
那些个被孕吐折磨得吃不下饭,吃点就吐,被胃酸烧得睡不着觉,要一个人熬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
记得有一次,她吐得没胃口,特别想吃老坛酸菜方便面,想起他曾给她做过。
那晚,她在梦里,摸着肚子,对他撒着娇,“老公,宝宝说她想吃老坛酸菜面,让爸爸做。”
男人卷起衣袖,就去了厨房,她在梦里吃得满足。
醒来后,她把自己骂了一顿。
现在,他和秦苒有了孩子。
叶眠讥讽一笑,给许墨白去了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他就在附近。
这个会,她是不想再听下去了。
光洁锃亮的电梯墙壁,泛着银色的金属光泽。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电梯门刚要合上,又被人从外面摁开。
一阵清冽干净的木质香调飘来,迎面走进一道挺拔的身影,四目相接,叶眠冷漠地垂下头,看手机。
寂静的空间里,只剩顶部的排风口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乔湛北走到电梯另一侧,面向她,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从头到脚,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她没瘦,也没胖,毫发无损。
穿着一条黑色无袖连身裙,长发扎起,手里拎着公文包。昔日的叶助,摇身一变,成了投资界突然冒出的一匹黑马公司老总。
她也成了外婆期待的苏绣大师。
过得还好吗?很辛苦吧?
乔湛北在心里组织着语言,终究是欲言又止。
到了一楼,还没出大厅,叶眠感受到了一股冷意,她本能地抱起双臂,酒店外面,天气阴沉沉。
乔湛北见状,脱下西装外套,走到她身侧,“披上,外面起风了。”
叶眠闪身躲开,她面对着他,眉眼间浮现起不悦,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谢谢,不需要。”
她迈开长腿,朝酒店门口走,乔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