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翠绿的边纹绸缎,朝宁钟爱那些个艳丽的色彩,即便是淡雅的绿也是被裁制的艳极了。
但泊简的颜色足以压制这艳丽的绿,莹玉的肌肤透着暖玉的光泽,像是出土的玉笋,冒着鲜艳欲滴的翠绿。
泊简对衣服没有什么概念,除了觉得这件衣服过于拖长,以及颜色过于不好隐藏等的不方便外,倒也没其他缺点。
她对朝宁道了谢之后,将一粒金珠子递给了他。
道是,这段时间可能叨扰的留宿费用以及身上这一套的衣服。
朝宁没有拒绝,将珠子握在手心,他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换了身穿着的泊简。
潋滟的春色被他拢在眼底。
将衣物修裁了一遍的泊简折了折宽大的衣袖,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很难想象,这副纤细的模样是如何带着另一个人拖着浑身的伤来到这里的。
看着削薄身形的泊简,自己屋内的小榻已经被那个被泊简带来的男人占据,而屋内只剩有一张软榻。
看出了朝宁的思考,泊简摇了摇头,翻身跃上房梁,姿态熟练的模样,让朝宁愣了愣。
但他不可能让泊简就这么睡在房梁,他在榻下的木板铺了一片被褥后,将泊简唤了下来。
以金珠过于贵重为由,让其先睡在了自己原先的床榻。
“多谢。”
泊简说罢便躺到了榻上,隔着屏扇,朝宁侧躺在临时铺上的床褥之上。
影影绰绰的能看到女子垂曳下榻的长发和衣物绸缎。
想来还是太过于长了。
朝宁枕在曲起的手臂,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想着或许明日出街的时候可以买些适合女子方便出行的衣物。
“恩人睡了吗?”
安静漆黑的屋内,朝宁的话低沉又细微。
“何事?”
泊简半瞌着眼,她的手放在腰间别着的从敌方顺来的匕首之上,疲软的神经让她清冷的声线带上了一丝懒散与柔和。
“恩人喜欢什么颜色?”
翻身摩擦布料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响起,朝宁习惯性的绕着垂下鬓的发稍,他的目光落在屏扇缝隙下那抹漆黑的落发。.
“明日奴家出门也可以给恩人置办些方便的衣物与用品,就是不知恩人喜欢些什么颜色的。”
“不然恩人那金珠子,奴家拿了都不太安心呢。”
泊简不擅长拒绝这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