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涸红。
他想到初见时泊简身上的伤,那根本不是他以为的被他人所伤。
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
斗笠下的泊简神色漠然,抿直的唇瓣苍白如纸。
提起朝宁的后领,跃进了客栈二楼的窗户内。
“谁!”
惊醒的陆言卿掀开被褥,眸子看向屏风后面。
“陆言卿。”
熟悉的沙哑冷冽的声音传来。
随后是一阵压低的连串的咳嗽声。
“小恩人!”
陆言卿连忙从床上跃起,来到屏风后。
便见雪白的斗笠染上一滩红的艳丽的鲜血,而泊简倒在了朝宁的怀中。
“陆大夫,陆大夫,救救她,救救她”
朝宁眼眶湿润,巨大的惶恐让他平日巧舌如簧的嘴都变得结巴。
触手的后背全是湿润的感觉,朝宁知道,那是血,好多的血。
神袛的跌落,是因为他。
他哪敢再祈求拥有她。
泊简这一昏迷便是几天几夜。
陆言卿一言不发的为泊简医治,照料,喂药。
看着躺在床上的泊简,陆言卿再次为其把了脉之后,抬起一旁的药碗。
看着无意识将药吞咽下去的泊简,陆言卿一边喂药,一边自言自语道:“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乖巧些。”
“你总是是在保护其他人,以前是石韫玉,然后是上官鹤一,现在又是朝宁。”
看着喂了药后唇上染上水润的粉后的泊简,陆言卿用帕子沾了沾她的嘴角,按在柔软的唇上。
低沉的声线带着凉意。
“最后搞的自己一身狼狈,命不久矣。”
从窗棂折射进来的光影打在屏风上,在墙上映出斑驳星点的影片。
陆言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划出一道柔和的阴影,他的嘴角微扯,轻声呢喃。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明明阿简姐姐说过,会保护我的呀”
他听从那老头的教诲,悬壶济世。
但他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在与泊简们分道扬镳后,他去到了一个村庄,他的医术没有得到他们的感激,反而老头让他带着的那些银两珠宝遭到了那些人的觊觎。
他不会武功,对村民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