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觉得不应该?”
石韫玉冷笑道:“上官大人,玩弄人心可真是厉害。”
“在换主之后,为了避免零号恢复武功与我接头,重新接手舆甲卫,在她的吃食中日复一日的放着可以毁了她根脉的药。”
“但你没想到她会提前离开,便将消息透露给三皇子,但你没想到,我手下的一号和二号在三皇子那,及时提前将她带离皇宫。”
被戳穿了一切的上官鹤一温润清冷的眉眼微微耷拉,被划伤的侧脸在隐晦光的线下暗沉无色。
他道:“是我对不起泊简姑娘。”
在一侧的一号微微侧目看着姑姑。
泊简,并没有任何反应。
与其说没反应,不如说,她从始至终没有将上官鹤一对她的算计放在心上。
她以自己为诱饵,降低他们的警惕,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
一号不知道自己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那两个陷入情丝的男子,明显对姑姑有着不一样的羁绊。
若是其他人是泊简现在这个身份,最好的手段便是将其杀之以绝后患。
而不是豢养在后院之中,除了损坏她的筋脉,便是好生调理休养。
那一丝藏在心底的柔软造成如今崩坏全局的下场。
便是在败落的最后的这一刻,那个足智多谋,精密布局的上官鹤一也是说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姑姑。
不管是顶着血海深仇的奕朝宁,还是上官鹤一,他们谁都无法真正的对手握着他们局盘中,生死决断的泊简下手。
从始至终,他的姑姑当真是无情。
“将残党余孽,押进地牢!”
败局已定。
“哎呀呀,差点来晚了啊。”
无法捕抓到的人影越进森严的包围圈,被风吹起的粉末吸入侍卫们的鼻腔。
那人将奕朝宁提起,便要打算突破重围离开。
“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雨直指那漆黑的人影。
石韫玉咬住自己的舌尖,死死的盯着这一场变故。
但那人轻功已至出神入化的境地,转眼间便突破重围,踩着玉瓦消失在夜色之中。
眼见泊简已经离去追赶,石韫玉皱眉,急促呼唤道:“阿简!”
但他开口太晚,泊简早已紧随那人抓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