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简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糟糕。
一盆盆染红了的水端出,被唤进屋的太医大夫们围满了阁楼内。
冒着热气的苦涩的汤药被陆续端入阁楼,直到后半夜,泊简的病情才堪堪稳定下来。
可若一日寻不到陆言卿,他的阿简便要每时每刻遭受病痛的折磨。
石韫玉红着眼理开泊简被额角汗水沾湿的发丝,他的脸贴着泊简冰凉的手。
他的阿简。
那么瘦弱的身躯,他眼睁睁的看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她的口齿溢出。
怕不是这一身的血要全部吐完。
他该如何去做,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阿简姐姐。
啸松在外面守了一夜,从将大夫请来和送走,他似乎神色如常,但在从大夫那得到泊简病情稳定的消息后,他的眉眼微不可察的松懈了些许。
在得知上官鹤一天还未亮便让啸松护送他出府后,一夜未眠的石韫玉为泊简喂完药,动作轻柔的擦拭她额角的冷汗。
“去准备马匹。”
他要亲自去将陆言卿带来。
“阿简,要好好喝药,我马上回来。”
石韫玉垂眸看着床榻的人,最后还是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
“我会让你健健康康的回到我身边。”
立在一旁的侍女一惊,随后将头低的更深。
她们原以为主子对泊掌托人是姐弟之情亦或者是多年陪伴之情却没想到
上官鹤一在郊外见到了陆言卿与奕朝宁。
还有一位之前的越府三小姐,越泠鸢。
“鹤一?!”
时隔半年多后,见到上官鹤一的越泠鸢眸子一亮。
她打开门后将上官鹤一迎入屋内。
“越小姐。”
上官鹤一没有询问为何越家所有人入了狱,唯独越泠鸢逃了出来,还与奕朝宁他们在一处。
他忆起地牢中听到狱头们讨论的,关于越家的一个仆人因为爱慕越家的一个女郎,带其逃跑出京,在半路却遇上山贼,最后官兵只找到那位仆人的尸首,却未找到那位女郎的,想来被掳上山,生死不知了吧。
却不知他们是如何碰面,而陆言卿是出于什么原因将越泠鸢带在身边。
上官鹤一与陆言卿碰面没多时,越泠鸢神色慌张的跑进来道:“石韫玉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