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步?”
“就是官步,通常出现在大的掌权者身上,学只能学到皮毛,从内而外的自信和权威,让步履坚定、有力、威严。”
综合实验室边议论着,边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白其索一句‘把营地搬回竹村’,让他们不得不提前在竹村布局。
这么多实验室,你在竹村放多少生物萤虫,我的放多少,谁占用黑洞的空间大一些,谁少一些。
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这得开会、审核。
突然,综合实验室安静了下来。
只见景象里,颜长官回到了地球七号,穿着一身蜡染的旗袍,花白的头发别在脑后,很雅致。
“她真是令人敬佩,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美好的形象。”
“强装而已,她的职业生涯没了。”
“你们说,白其索知道她是高级智人吗?”
“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不得立刻扑过去撕了她?”
“对,不知道,撕了她的话,他就开启新的纪元了,是人类的大进步。”
研究者们低声议论着,他们以旁观者的姿态,没有喜灾乐祸,也没有遗憾惋惜,只是当一件科研中发生的寻常事讨论着。
因为,如今的颜长官已经是一名最普通的研究员了。
白其索立刻觉察到了她,他看了过去。
只见颜长官站在古窑入口处的位置,见他看过来,倔强地昂着头,如同林立的竹子。
这个女人,纵使在劣势,也保持着孤傲。
白其索猛地一跃,从城墙上落到瓷窑顶部,又跳到帐篷顶上,一个翻身,落到了她的跟前。
速度极快,动作却轻盈,风在他身后扑了过来。
也不知怎的,颜长官觉得鼻头一酸,竟有种想哭的感觉,她歪了歪头,细细感受这种情绪。
这是委屈吗?
离开了设备,她有些辨别不出来,‘委屈’这种情绪对于她而言,倒经历过几次,不陌生。
但为什么一个人类、兽化者出现时,自己会委屈呢?
白其索靠近她脖颈,嗅了嗅。
颜长官咬着牙,没动。
她大概知道,他很可能杀了自己,因为以他聪明的大脑和推断,不会不知道如果杀了自己,人类将进入新的纪元,实验也会更升一级:低端生命杀了高级生命,这是亘古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