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墨心有余悸地看着床上的父亲,问道。
“应该是。”林妻轻轻地擦拭着林严额头的汗水。
“那他也会变得跟爸爸一样吗?”林沁墨又问。
林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撩起林严的衣服,只见他肚子上的皮肤像树皮一样,极其干涸地裂开了,但又渗着血,一时干湿交织,仿若阴阳。
林沁墨并不知道觉醒者,她只当是父亲兽化胡言乱语,可林妻确是知道的。
起初,她也不信,可这十年来,她信了。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白其索是唯一能保护你的人。”林妻抬起眼,看着林沁墨:“他比你爸爸更强大。”
“那他会不会伤害我呢?”林沁墨有些害怕。
“暂时应该不会。”林妻摇了摇头。
上一次白其索第一次兽化,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有伤害林沁墨,可见他毅力惊人,也能窥见他的确很喜欢林沁墨。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床头柜上放着的照片,在柔和的灯光下很是温馨。
照片上,一家三口站在云大的校门口,林沁墨才八岁,而林严也才三十四五,戴着副普通的近视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手放在林妻的肩膀上,两个人对视一笑。
“妈妈,爸爸这一次,好像跟以往不一样。”林沁墨眼里渗出悲伤。
以往,哪怕父亲在兽化时会打她,但绝对不会杀她。而这一次,她分明看到了父亲眼里的杀戮,如同猛兽一般,毫无亲情。
成人世界里最大的悲哀,是护不住自己的子女。
林妻则只是定定地看着林严。
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