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其实也没那么矫情。
正常教书,力争上游,谈不上难言之隐。
大学毕业后,梦想就是当老师的他如愿以偿以最高分考入了家乡的一中,但米老头这个人太实,一心扑在学生身上却远没有同期他其他几个同学升得快,这都教书十几年了,还只是一个一线的教师,虽然也评上了高级教师,可跟其他人的主任、副校长或调到了教育局还是没法比的。
“我总说我最喜欢教书,他们就说也没见你教出什么好学生。”米老头在某个同学聚会后,喝得烂醉,倒在家里的沙发上一直叨叨着这句话。
师母问了他好多次,是不是那次同学聚会被人取笑了,他都不作答,只是从那天开始,他变得势利了。
“你是个好老师的。”师母轻声轻语地,摸了摸他的头。
书柜里满满当当的备课本,还有大大小小的教学竞赛奖牌闪着微弱的光,似乎也在试图反驳世俗的所谓成功。
米老头笑了笑,沉思了几秒后,站了起来:“洗澡。”
刚走进浴室,他探出头:“你给我准备好那套最贵的西装。
“行行行。”师母抿着嘴,笑道。
浴室里,米老头取下了那顶便宜的假发,露出了地中海的头颅,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一晃,自己怎么就四十了呢?这鬓旁白发跟芦苇似的,呼呼的。
也难怪同学们笑话自己,弄个高级教师有什么用?还住着单位集资盖房的65平老房子,蠢得死,连个主任都没混上也就算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开小班捞点钱。
他挣扎着反驳,说自己就是热爱教学,这是崇高的理想。
可他们却都笑了起来。
甚至问他,那你教出了什么好学生呢?有清北的吗?
小县城,哪那么容易出清北生?而且他又不会讨好领导,优生班根本轮不到他去带班。
“有了这个省状元,这辈子值了,白其索这伢子,真给我争气。”米老头在浴室里,眼底一红,他飞速地把水扑到脸上。
好日子,哭什么。
洗完澡眯一会,穿上最贵的那套西装,学校开学专门说省状元这事儿呢,这辈子都没这么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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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别墅坐落与湖边最好的位置。
都说林严有钱,他一口气将湖边六栋都买了下来,半个湖都归了他,人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