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个弯,白其索停下脚步,“那个玉,我看看。”
其实在飞机上他就闻到了异样,只是他足够稳得住,不动声色。
“哎,老白,你懂玉吗?”胖子边说边摸了出来,玉这种东西,好坏得要有经验才能辨别。
白其索并不懂玉,但知识体系里有不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他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搓了搓,虽不十分肯定却大致判断出来,这可能是一枚仿古玉。
“啊仿,假的啊?”胖子李心凉了半截:“我就说嘛,那么一大袋子玉呢,能多贵?”
“如果真的是仿古玉,我不知道市场价,但是这个做得精致,恐怕也值点钱。”白其索迎着光看了看。
大脑里浮现出关于仿古玉的知识。
先寻得一块玉,再把玉抛光到乌亮的时候,放入梅杏干水中煮几天,然后在表面涂以血竭、地黄、红土、炭黑、油烟,再用火烤,使色侵入内部,擦拭干净,再放入油、蜡锅中沁油
胖子李一听这架势,立刻紧紧握在手里。
这么复杂的工艺,听上去就很贵。
“市场价我不知道,但做得好的仿古玉,应该也需要个大几千吧。”白其索心里没底,毕竟他只是有一些理论知识,并无实战经验,也无市场经验。
胖子李脑子一嗡,跳了起来,立刻放下肩膀上背着的包,“等等!那这个呢?!
陆龟殷说了,一堆的玉才换这么一个小杯子,可他一听是死人用的,就这么丢包里,可别压坏了。
还好,拿出来的时候完完整整的。
白其索拿起来看了看。
“看上去,像是四百多年前的杯子,但是做得这么好看估计值不少钱。”说到这,白其索抬眼,正好看向拐弯处的陆龟殷。
从这个老人拿出玉的那一刻,其实白其索就闻到了不对劲。
那块玉上,有极其浓烈的兽化时分泌的体液的味道,胖子李自然闻不出,但白其索的嗅觉要嗅到,毫无障碍。
又是个同类。
很明显,他是冲着自己来。
而更明显的是,这个人与眼镜男不同,眼镜男充满了恶意,而他释放的是善意——给东西,且保留了玉上兽化时的体液味道,其余那一堆玉却干干净净,这就是提示。
他是谁,找自己又做什么。
“要不,我晚上去拍卖行问问?”胖子李掏出来个册子,这是刚刚陆龟殷递给